摸我屁股!” “有病吧啊你!!都什么时候了,你一个男修谁要摸你屁股?!你后面全都是秃驴好吗?!” “骂谁秃驴!” 地动山摇,尘埃遍地,终于,那二十扇石门缓缓在河流的另一端升起。 极动,之后便是漫长的极静。 石门之后,连通的是各个门派的试炼之地。除了老七门外,还有十三个无主之位,也就是说,在场这百余人中,只要厮杀到最后,至少还能活十三人。 这数字没有多到让人觉得唾手可及,也没有少到让人觉得毫无希望,是个状似只要跳起来够一够,便能够得到的数字。 ……只要通过此门,自此以后,四界崩毁与我无关,我只要高高坐于天际,其下皆渺小如蝼蚁。 有人的呼吸急促起来了。 飞升,是修炼的终点,修士梦寐以求的终点。 石门静立,只要跨越那道河流,便可以直接进入—— 可,利刃般的寒风静静吹拂,墨黑的天色不断翻涌,不论等待多久,都没有人踏出那一步。 一个都没有。 柳昌脸上不知被谁趁乱打了一个巴掌,老脸难看到不行,迎接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惊诧眼神,无语道:“看我干什么?!” 好像他不立马带着人马冲过去是很奇怪的事一样! 是。刀宗的确有时候卑鄙了点,蠢了点,不要脸了点。但不代表在这种时候也还要那样干!再怎么样,柳昕和他也是个人! 仲长尧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半步收了回去。 似乎是场面并没有如自己想象的一般发展,墨黑天色电闪雷鸣,怒意勃发,看上去非要降下几道雷来劈死人不可,只是酝酿半天,还是散开了。 风吹草动,都在拉扯所有人的神经。肌肉紧绷到已经开始酸痛,却没有人敢放松。 最后了……已经是最后一战了! 身后的焦土仍在蔓延,远处有火光袭来,就在此时,云闲开口道:“我真不知道,你是一直这么蠢,还是多年不用脑子导致的退化。” 她身后的宿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我很少骂人蠢,因为我知道自己也不算太聪明。只是,你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云闲抬眼,对着毫无生气的祭坛,道:“妙手门那战带给你的教训,就仅仅是除必要外不亲身上前线,隔离上古遗物,就这两点而已吗?你就没有得到一些更本质更有用的经验吗?就好像有人教你一加一等于二,你转个头说一加二也等于二一样,我都不想承认你……罢了。” 就这样还姓云,说出来都觉得丢人。 “当初我进剑阁的试炼之地,你也觉得很意外吧。你不知道为什么石门会放我进来,因为明明东界的气运看上去显然就不该在我身上,直到被我发现了不该看的东西,你又无法阻止,只能扮作是‘祂’来试探我。” 天道和剑神,特别是剑神,不该做这种事。让她去杀即墨姝?若是要她去杀,一开始又何必给即墨姝那话本。就让即墨姝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不好么? 最想知道她会不会这么选择的,是蚩尤。宿迟在她身上,那是唯一能杀死它的剑,它多疑至此,一定要知道,即墨姝能不能作为一个牵制云闲的棋子——答案让它很满意,因为不仅可以,还是最有效的可以将军的棋子。云闲永远不会杀她,非常坚决。 “躲在那里,的确让人很难想到。好吧,也不是特别难想到,因为除了这里,你没有地方可以确保无人发觉。” 一道剑光如电般穿梭而过,踏过黑水,直直深入那扇紧闭着的剑阁石门,打到试炼之地的尽头,陡然间,风云变幻! 在这一瞬,在场的所有人都停滞住了呼吸,不约而同。 那是何等地狱一般的景象。漫天魔气,染黑了残存的所有光线,蚩尤巨大到令人恐惧的本体比那四道祭坛相差无几,血红的瞳孔替代了那轮血月,残忍地悬在半空之上! 血色遍地,异常不祥。 这是众人首次看见这上古之魔的最终形态。它在这结界之中饱食了血肉,吸足了灵骨,如同黑天索命,不少人的手和腿正一齐战栗,浑身僵直,兵器当啷掉落到了地上。 太恐怖了。不是默念着“拼了”就可以前行的对手,这般魔物,恐惧深入骨髓,让人连与其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而在人群之首,云闲与那血色瞳孔对峙,毫无胆怯之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