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的,至少要翻个倍。 这大战前留的七天,不仅是给参战弟子们留的,说不准也是给这些人留的。让他们好生观察一下各门派的强弱,再下决定。 毋庸置疑,现在风头最盛的应该是刀、医两修,不过一个靠横,另一个靠富。 三人又蹲着听了一会儿墙角,发现果然街边小巷是最能收集消息的地方。 她们背后就是一间青楼的窗户,这次听到的还要再细致一些,竟是直接讲到了剑阁和那位已经听到过不少次的神秘大师兄宿迟。 “宿迟还没来么?上一次偶然撞见他在西北密林那降妖除魔,惊鸿一瞥,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男子。” “据说本届有他的本宗也来参战?我看掌柜的很抱希望呢,她竟然花了五百两银子压东界赢。天哪,明明上一届的东界被压着打得那么惨……” “我明白掌柜的心思。虽然未曾听过,但如此惊才绝艳之人,想必能够教养出他的门派也一定非同凡响吧。” “有理。你一听剑阁这个名字,是不是就隐隐约约有一种嫉恶如仇、清风霁月之感?” “是啊是啊!对了,我还听说宿迟其人冷若冰霜,不近女色,一心只有剑术,多半还是个雏儿……” 眼看着上面的话题愈来愈少儿不宜,乔灵珊咳嗽两下,声音戛然而止,那扇窗“砰”一声关了个严实。 乔灵珊蹙紧眉,看向云闲,云闲也满目严肃地看向她。 二人视线接触,各自都明白了些什么,终于,云闲缓缓启唇,肃然道:“大师兄今年贵庚了?” 乔灵珊暴起:“你听话只听最后一句吗?!啊!!” 在这即将混乱之际,终于,不远处有一女子袅袅而来,在三人面前停下。 此女子一身朴素罗裙,脸上不施粉黛,细眉小嘴,一副愁云惨淡之色,走起路来一步三晃,一看到路边那不知生死的扁男人,嘤咛一声扑将上去,死命摇晃:“相公!我可怜的相公啊!” 云闲眼一动。 嗯?怎么和她设想的反应不大一样?相公正事不干跑来逛青楼,不啪啪给两个大嘴巴子,怎么还哭起来了? 女人哭完,一抹眼泪,抱起男人,朝三人道谢:“多谢三位小友。要不是有你们搭救,我相公可能就活不了了。” “那什么。”云闲挠了挠脸颊,指了下她相公青灰的脸,道:“你相公大概是被魅魔吸了阳元,才变成这样的。” “我晓得。”女人深吸了一口气,怒道:“我在此发誓,此仇必报!” 三人:“?” 认真的?? “你……”风烨小心翼翼道:“不生气吗?” 就算不提逛青楼,家丑不可外扬,被弄成这个样子还扔到街上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你是指什么?”女子困惑地一抬眼,终于领会到了众人的意思,温婉笑道:“为什么要生气呢?相公养家糊口,颇多劳累,我却无法替他分忧,他想来放松片刻,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这些女子与我不同,只是消遣罢了,我又何苦和她们争个高下?” 乔灵珊缓缓张嘴:“……” 震惊! 那女子似乎说来了劲儿,还想继续抒发一番自己的感想,就在此时,她怀里那昏迷不醒的男人轻微动弹了一下,睁开了眼。 女子猝不及防,脸色骤然一变。 那男子看见她,却跟看见了鬼一样,浑身颤抖,哆哆嗦嗦戳出一根手指:“她……就是她……吸……吸吸我……” 话刚出口,那女子便将他垃圾似的随地一丢,闪身逃离,速度快如雷电;事情瞬间剧变,乔灵珊和风烨尚未反应过来,拔步便追,一边追一边还下意识去看云闲:“云——” 云闲人也不见了。 在远处街道的尽头,她鬼魅般紧紧跟在女子身后,衣袂猎猎鼓风,二人之间不过一步之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