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灵珊有一些默契,但不是很多。”云闲沉思着,一面走,一面道:“薛兄,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薛灵秀没吵赢祁执业,正烦呢:“那就别说。” “好吧,如果你非要听,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云闲一派自然道:“我的意思是,薛兄你现在的治疗还只能在事后。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以通过一些灵活的走位,来实现战斗的同时治疗,这样大家便会持久多了。” “当然可以啊。”薛灵秀骤然一顿,笑意如春风拂面,嗓音温软道:“只是会有些惊险,死了再活,活了再死,你不介意吧?” “……”好生可怕,云闲转头又道:“祁道友,你的法杖是真的找不到了么?” 祁执业兴致看起来不高:“说多少遍了,丢了。” “我这里有一根打狗棍,虽然和法杖差的有点多,但你暂且先用吧。”她贴心道:“那个金钟罩,真的不能再练练吗?那么强,不练太可惜了。” “啧。”祁执业不爱听这个,拂袖而去:“我说了,没学过!不会!别再问了!” 云闲再转头:“风烨,你……算了。” 风烨从没有这么大声过:“?!什么算了!你说啊,我可以改啊!” 好一群如斯叛逆的队友,云闲蹲在那唉声叹气了半天,乔灵珊看不下去,过来轻轻用剑柄抵了下她的脑袋。 两张脏兮兮的脸对视,乔灵珊视线忍不住偏开了一瞬,又坚定地转回来了。 “虽然可能听起来很蠢,但我一直觉得我们会是魁首。”乔灵珊道:“别跟我说你不是这么想的。” 云闲没说话。 嘶,她其实刚刚在琢磨坏事。当初拿到玉玺是意外之喜,成功给刀宗添堵了,但现在,这东西似乎隐约引来了大麻烦。 若是能点燃玉玺自然是最好。其实乔灵珊说的对了一半,她的确想得魁首,但如果前提是要折损谁的话,那就当然需要另当别论了。 “出发之前,我有去找蒋长老算过了。”一直藏着的那点小迷信暴露,乔灵珊薄红着脸,勉力回忆道:“蒋长老说,是有可能的,只是很微薄……但越到最后,越要谨慎行事,不得随便树敌,挑衅敌手。” “蒋长老这样说喔?”云闲抬脸,话语说到一半,突然有点不确定,“我们最近比以前谨慎多了,也没有再做什么挑衅的事了——吧?” …… 熟悉的沙丘之上。 四处星星点点洒落着许多被踩熄的火苗印迹,蜘蛛密密麻麻的尸体和绿色粘液缓缓流溢在干燥土地上,散发着一种极其腐臭的气味。 地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激烈作战残留的痕迹。 柳晖匆匆背着大刀过来汇报:“师兄,脚步到这里就停了。没找到尸体。” 柳世垂眼,握着手上那块小小的黑曜色异物,语气微妙:“真是出乎意料,这些人,够命大的啊。” 他精心挑选的那只妖兽是半步元婴不错,但实际战力与元婴也差不了多少了,异常难缠。 就凭云闲和薛灵秀,竟还真能侥幸逃过? 黑曜色异物缓缓震动,片刻后,缓缓浮现出了三个正在挪动着的光点。 其中一个离他们最近,气息也最弱。 看来是跑到这儿去了。 柳世反手将异物收入储物戒中,与散发着佛光的东极法杖放在一起,正准备引众人离开,却陡然一顿。 ……不对,这根虫足为什么摆放得如此突兀?还有这群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