眈眈,口说无凭,不管他事前究竟知情还是不知情,都绝对会用尽一切办法遮掩这等滔天罪过。 秘境中本就不禁止修士对其他修士出手,刀宗只是碰巧遇见,觉得不能错失良机,你看,你不是出来了么,并没有伤你的性命啊? 死人无法说话,活人无法取信,到时北界轻松夺魁,实力更添几分,又是清清白白好宗门,正派人马的领头羊。 云闲越奔越快,口齿间隐隐有些血腥,就在此时,听闻太平一声细细声音,如雷贯耳:“云闲!” 别再想了! 眼前仍是迷雾,云闲怔然,道:“你吼这么大声干嘛?” “事已至此,不必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消失的众人,免得他们被柳世又给灭口了。”太平终于有了点几百岁老剑的成熟,沉沉道:“不过即墨姝干坏事我是想到了的,多正常。这柳世,真是个做魔教的好料子啊。” 云闲倒打一耙:“你想到你不提醒我下?我一柱香前还在猜她到底要给哪个幸运小伙子下蛊。” 太平怒火冲天:“吾怎么知道是这种形式?这蛊放出来了,人也废了,她可是百年一位的圣女,这个资质放剑阁里都够吊打你八百回——” 话音未落,一道紫光从天而降,重重落在地面上,倒飞而去,直撞上城墙。 浓雾仍未散去,云闲定睛一看,才发现说谁谁来。 即墨姝。 只是即墨姝这出场的方式似乎不太友善,现在还奄奄一息躺在城墙那儿,半晌没有动静了。 她肚腹之处,蛊雾还在一阵阵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粉紫光晕迷了人眼,云闲一个不慎,差点又昏迷过去。 紧随而来的是一道红光,也重重落于地面之上,旋即,狂风微微卷开浓雾,姬融雪立于此处,漠然地挥了挥手。 利爪之上一连串血珠滴落到地上,连带着衣摆也染上了血腥,她身后,那名健壮男子也重重落地,将手上的媚烟柳丢到地上。 众人身上皆负了伤,伤口纵横,深可见骨。 锻体门竟然抄后路,去对付魔教去了。 “大小姐。”云闲道:“你一开始便在这里?” “嗯。”姬融雪冷艳的面上微微有些烦躁,她抬眼望了这满地的僵硬躯体,眉眼微动一瞬,道:“估计错误了。是我的问题。” 她以为能直接从即墨姝这一源头上解决问题,但和即墨姝动手期间,她很快就发觉了不对。 这不是元婴期该有的修为,甚至都比不上一些金丹九层,灵气衰弱得实在太多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吞吃着此人的血肉,姬融雪愕然间,顿时想起了大荒古堡那时,即墨姝试图夺走玉玺,她都已经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但那时魔女并未出手,而是选择拂袖离去。 难道是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她不出手,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能。 果然,时间一到,即墨姝身上就骤然爆发出强悍如斯的浓雾,瞬间蔓延了山峰之下的整个战场,犹如自爆一般的突然袭击,防不胜防,她也在那时近距离受了伤,现在五脏六腑仍是剧痛无比。 姬融雪在压制着伤,千万不能流露出来。 再往下,便是缠斗,她想速来战场,魔教众人却不允,和锻体门诸人打斗起来。 姬融雪看了眼城墙那儿垂着头的即墨姝,冷漠地想。 下属不允,这个魔女倒像是丧失了所有斗志,这样纠缠起来又有什么意义,活像她在欺负谁。 二人交流完现有的情报,倒是和云闲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知道刀宗可能会有小动作。”姬融雪露出少见的厌恶神情,“但没想到,他能如此的毫无底线。” 与虎谋皮,焉得其利?都说无毒不丈夫,但毒的同时也不要蠢得太突出了,做事之前不记得带脑子,后果绝对惨不忍睹。和魔教合作,之后若三界年轻一代真的断层,青黄不接,仅凭一个北界,他真认为自己能压制得住? 要死就是给自己蠢死的。 就在此时,太平突然尖声道:“云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