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都听不懂你在难过些什么 ——直到提问人转向你,用指腹勾着墨镜向下移了半寸 ——对不起你没有原则,眼前这家伙帅到你可以忽略原则。 你心跳慢了半拍,嘴张着刚刚要出口的嘲讽瞬间哑炮。 “解决诅咒产生的原因也算从根源祓除吧?” 虽然你根本听不懂,但是从这样帅到人神共愤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你无脑支持一定都对。 然后转头就忘。 刚刚点头如捣蒜一样的你,下一刻直接高举着手向酒保要求来一杯家入点的那个。 “你这家伙,已经完全醉了吧?” 你扭头看了一眼开口的家伙,好像又没那么帅了,大概是喝多了看谁都眉清目秀的错——摆了摆手,不顾酒保的提议,坚持要点一杯那个满到扑出来的酒。 明明家入点就没问题吧? “喂喂,不能再喝了吧?” 埋头只顾着吃配菜目不斜视的混蛋现在吃够了才意识到身边坐着个人么?是不是也太过分了点? 你下定决心仰头把一整杯东西灌下去,烧的食道都疼起来,伸着舌头撕拉撕拉的喘气,完全顾不上形象了。 家入怎么想的,这东西难喝死了。 “这东西难喝死了吧?” 被说出了心声。你歪着脑袋看白发鸡窝脑袋。叫什么来着,さと? “砂糖同学,没有人是天生喜欢喝酒的哦。”你觉得自己大舌头了。 “哈?你在和谁说话啊。” 不是叫这个?你又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这种时候计较些什么啊? “啧”了一声,搞不好刚刚戳到的就这家伙。 “算了,你最好对五条大人感恩戴德哦。” 那是BV的钱夹么,夹着厚厚一迭福泽谕吉,随便抽了一些放在桌上结账。哪怕是你,迷迷糊糊的,也无法免俗的对这个混蛋加了几分好感。 在东京现在还能遇到这种又帅又有钱的二世祖? 这种家伙真的是真实存在的么? 大概是真的喝的太多了,才能产生这种无厘头错觉。 你在意识模糊的边缘,两腿打颤完全没法自己站好。尝试几次未果后,自称“五条大人”的家伙起身,高的像东京天空塔一样,长手长腿的完全不像同级生——好像被捞起来半抱着,迷迷糊糊出了店门。 午夜的风,大的像刮刀子似的。 “喂,你住哪儿?” 你冲着对方的脸打了个酒嗝,回答道, “青森。” “……” 叁 “好了好了,老子有什么办法啊?这家伙说自己住青森啊……这个点新干线都买不到票了好么?” “硝子不是也不知道住址么?不然你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啊?……杰你也想太多了吧?怎么可能?……没事,这边的别苑根本没人。要么我带回高专——” 在打电话么? 你余光瞥了一眼,在电话吧,可能是硝子问你到了没有。 车后座?你头重的要死,余光正和偷瞄后视镜的司机对个正着—— 那种猥琐大叔心照不宣的表情,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被捡尸的失足学生妹么?你有股无名火,拽了拽披在身上的黑色制服,往温暖的怀里蹭了蹭。 出租么,好奢侈,你都好多年没坐过了。 “呃……就这样,要到了。” 挂断了啊。身体都僵硬了。光是这样接触着就觉得肌肉都绷的硬邦邦的。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完全不想想了。 你又用脸颊蹭了几下,对方体温比你低很多,隔着薄薄的衬衫也能分散你骇人的热量。 “喂……” 怎么总是“喂喂喂”的,对女性真的是一点也不温柔。感觉像被推开了一点,你索性伸着胳膊搂住了对方。 世界安静了。 疼。 觉得自己好像被扔到地上了。 不对,是榻榻米。有一股日式老房子出梅时特有的味道。 “你就睡这好了,”壁橱推拉的声音,然后窸窸窣窣的。难道在铺床么?这家伙会自己铺床?还没来得及多想,你觉得自己像被踹了一脚似的,滚着就被推到了被褥上,声音的主人难得沉默了一小会,听起来像深呼吸了一下,说, “温泉出门沿着回廊一直走走到头,自己洗澡去。手机号存在你手机里了,第一个号码,我在自己屋里,有事打电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