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往常还要多——你怎么会不知道。需要的话,你还能归类总结列个表出来,不同年龄时这家伙平均每天笑几次。 新干线怎么可能中途急停呢。 “车内广播刚说了吧,暴雨诶。每小时降水六十毫米,超规了哦,安全起见所以临时停车——没听到嘛刚刚??”男人敲你脑袋,你条件反射的想护住头,被按住手臂逼你搂回去,“没事啦,又不赶时间。” 也对,你的讨厌,从来不是只争朝夕。 男人用拇指指肚抹掉你脸上的水渍,你抖着指尖把他嘴角口红的晕迹擦开。他大概没意识到,歪着头看你,你小声连比划带蹦字的说“口红”——想说他嘴唇都沾红了,你在帮他擦掉——根本说不明白,能听懂么? 听懂了,“不擦也没关系吧,反正还要亲亲诶——。”大丈夫じゃ、またチューしたいから 如果是为了捉弄人,这也太要命。躲也躲不开,你侧过头紧贴着车窗,滚烫的脸颊把玻璃都烧出白色的水气还是没能成功降温。 雨确实好大,把这节车箱和整个世界都割裂开了。 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么,感觉人都轻飘飘的,不知道飘在哪里。你需要尼古丁,你需要冷静一下。 “不会吧,现在还要跳车啊?”说着就贴的更近。 明明还没做什么动作,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只好硬着头皮承认,准备去问问乘务能不能出去抽根烟。 “感觉不行诶,毕竟怎么说也还算行驶中哦?”男人转了转眼睛,“まぁあ、我帮你问问?” 想也不可能吧,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还没来得及阻止,对方已经为你任性又异想天开的想法起身走了。你仰着脖子看男人的背影,像读书时似的——他走到哪儿光线就像被吸引到哪儿,闪亮亮的像在发光一样。生命里那个又要命又讨厌的光源明明正在走远,却史无前例的照亮你身体里每一个阴暗的死角。 发呆的功夫,没一会就见过道尽头边上冒了个白毛脑袋的家伙冲你招手 ——得意的像个邀功的小孩,笑的令人讨厌。 完蛋了啊。讨厌到胃都绞成一团。 十几年的老烟枪,感觉自己再开口会一不小心就向他求婚了也说不好。 车门打开,外边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野地。 “喂,你别下——” 你已经跃下最后一节台阶,站在齐踝高的草地里了。兴奋的声音都发颤,举着相握的手摇了摇,“又不会弄湿,感谢五条老师的无下限。” “‘五条老师’?”他靠近过来,接过你单手划不燃的火柴,把雨幕里的一丁点火光凑近你叼着的烟,“所以说很过分诶,最起码也要叫个‘前辈’之类的吧。” 想起这个傻逼称谓的问题,心里还是一沉。这家伙分明喜欢别人吧,所以从没叫过那个人“前辈”——你也不过是因为讨厌所以有样学样而已。 “很难抽?脸都皱起来了哦。”说着趁你没注意取走烟抽了一口,“呛死了!”咳了两声,并得出了早就得出过的结论。 你接回来,看雾青色的烟气刚飘进空气里就被成线的雨水打散的不留痕迹。吐出去的灰白色烟雾同样也无影无踪。尼古丁作用下觉得脑袋发懵,却又转的飞快。 果然是吧,闲的无聊找你打牙祭来着。 就这么轻易上钩了还真是丢人。 “硝子已经戒烟成功了诶,你怎么瘾更大了嘛……”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害怕说错的,“对身体不好吧,虽然也没非要你怎么样……” ——你有什么办法,因为是庵提出来的啊。戒烟。真心实意的好朋友当然会情真意切了,你只是个可怜虫真小人而已。除了笑着应下来抽的更猛,也不知道还能做点什么了。本来就是吧,伤害自己永远好过伤害别人。 不过这次是真对不起呢,为了维持术式效果不得不让对方跟着你站在大雨里抽二手烟。只是为了打一炮,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么——当然是为了做爱了,怎么可能不是为了睡女人。为了约炮都能做足功课走心到这种地步,已经够你感恩戴德了——没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视线撞上便马上习以为常的移开。 感觉像在确认你是不是又生气了,而你只是想确认这家伙为多少个女人费过这个劲。 手里是他吸过的烟蒂。盯着看了一会。 没看到闪电,或许是云层太厚的过,只有震耳的闷雷像在咆哮,试图撕开粘连天地的大雨。毕竟暴雨天,心情难免更阴郁些。 “喂,我说——”男人再次被自己震个不停的电话打断了,随手接起来,你心沉的更低,不是庵还能是谁呢。 “哈?在身边啊——我怎么知道,没拿吧,”他转向你,“歌姬说你没接她电话。” 你说是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