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混着涎津,一口一口相渡。 数不清多少次,一次又是多长时间,渐渐,怀里女子的身体恢复温暖。 却仍不放心似的,继续着这场相哺,缓缓地。 暖热聚集在他们之间,催发出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和酒气,叶轻舟恍惚闻到。 她从不喝酒,也不点妆,叶轻舟第一次从她身上闻到这样的味道。 好香。 熏得人醉。 叶轻舟也从没喝过酒,不晓得醉酒是什么感觉,只是见过捕蛇人把白蛇泡入酒中。初初被浓烈的酒淹没,蛇不断挣扎,紧绷着身体胡乱弹动,慢慢瘫软,慢慢死在酒中。 他的头已昏、意已迷,半步之后就是死亡。但他不仅不退,甚至还想,还想攫取更多,一如醉中的人不知醉。 他轻抿了一口怀中人薄嫩的花唇,随后贴着女子脸颊,滑到耳边,深嗅了一口。 发间肤里,暖香弥漫。手触之下,衣裙柔软。 香纱如云,轻薄细腻,故名香云纱。 嫩黄的上衣浮薄似水上浅冰,隐隐透出女人雪白圆润的膀子。红裙上的碎花细叶,竟是用金丝银线绣成的,在皎洁的月色中潋滟生光。 花红柳绿,奢靡艳香。 她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是无瑕的。 叶轻舟搂紧了怀里的人,手从女人纤细的腰间,一点点爬上肩膀,再顺着手臂向下。扯着,搓着,嫩黄的上衫、荔红的下裙松垮开来,展露出莹白的臂膀与半抹胸乳。 夏间荔肉,溪中玉璧,涓涓细流日以继夜的冲刷,光滑洁白,在剥开、打捞起的那一刻沾上人的体温。 含在他唇间的荔,捂在他怀里的玉。 顺着玉的纹理,荔的软肉,徐徐吻下,亲过秀挺的颈项,咬过单薄的锁骨,留下梅花样的淤痕与浅淡的齿迹。 昏迷中玉人,瘫软无力,脑袋失去男人臂膀的承托,向后垂落在半空。珍珠流苏簪一曳一曳,逐渐从云髻滑脱,落在少年摊开的深黄衣摆上,乌黑的发像瀑布一样落泻。 水仙,雪姬,玉人,无一个不是她,又无一个是她。 欠缺了什么? 他不知道。 空洞,与不餍足,开始吞噬他。 他不满地继续向下侵略寻找,直吻到半托出的乳山。 强有力的心跳,从她胸膛深处传来。 他所能感受到的唯一反馈。 亦是他所要找寻的,渴求的。 不是雪雕玉琢的冰冷躯体,而是活蹦乱跳的鲜活灵魂。 可堪慰暖的灵魂。 他轻抿了一口,眷恋地伏在她胸口,无意识念了出来: “师父……” 瞬间,叶轻舟清醒过来。 他所怀抱的,他所亲吻的。 他的师父,沉月溪。 *** 【作话】 换身好看的衣服,当然是为了…… 姑且算一点肉渣渣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