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川过去一直以为自己是性冷淡。 在这个年纪,在周围的男生开始看片、谈恋爱、甚至偷尝禁果的时候,他更乐意把时间用来做一本习题集,或是多攻克几个他不懂的难题,闲暇时他的放松方式则是他自小就喜欢的绘画。 他连手淫的经历都不算太多,只有在身体自然而然地晨勃的时候才会抚弄一下自己的性器随意地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在这之前,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一个女生产生这种性冲动。 他也是在这段时间才发现,他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性欲淡漠的人,当他开始对情欲产生兴致以后,他那浓重的、强烈的、好似无底洞般怎么也得不到满足的欲求,清晰地指向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他的欲望十分地旺盛。 等到他终于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的发展早就已经超出了他能用理性克制的范围,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然和那些随时随地发情的野兽无异。 接下来这几天,顾怀川避开了和虞揽月的所有接触,在学校里远远地看见了她后,也会立刻趁着她还没注意到他时离开。 他需要一段时间来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他对她的感情——他究竟是单纯地只对她萌发了欲念渴求着她的身体,还是,他早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让她住进了她的心里? 他和她自六岁那年相识,到现在已经认识了12年,不同于别的一起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他和她从认识到现在,一直在各个方面互相较劲毫不相让。 他们不是朋友,但倒也不算是完全的宿敌,他没有女性朋友,她是唯一一个,和他的关系算得上是熟稔的异性。 他对她的感情……真的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这些年的相处中逐渐变质了吗? 这么多年的争锋相对让他下意识地不会朝那些暧昧的方向联想,他又对感情的事情一窍不通,顾怀川感觉自己这十几年的人生中出现了一个最复杂的难题,这道题难到他连续想了好几天,都没能想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和她这毫无交集的状态因为她的主动出现而宣告结束。 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她来到了他的班级门口堵他,让他对她避无可避。 猝不及防地再次与她相见,他有些发愣:“你怎么来了?” “难道不应该是你主动向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躲着我吗?”虞揽月在他面前大部分时候都是嬉皮笑脸的,听到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后,她的脸色却是霎时间沉了下去,“我和你好像没闹什么不愉快吧,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莫名其妙?你真以为我没有发现你最近在刻意地疏远我?” 虞揽月抿了抿唇,再开口时声音很轻:“你知不知道,你都多少天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了。” 九天。 在她话音落下的下一秒,顾怀川心里就立刻给出了回答,也是在这时他猛地意识到,原来对她和他这短暂地没有碰面的日子,他实际上将每一天都记得那么清楚。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最近……我就是心情不好,月考考砸了,一直都没调整好状态。” “我怎么感觉你在敷衍我?”虞揽月一脸不信,“月考不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吗,都快过去一个月了,虽然你没考过我,可是那次我也并没有和你立赌约让你做些什么啊,你干嘛好端端地突然这样疏远我。” 顾怀川没法告诉她真正的答案:“不是因为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