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行业的,搞这行的人很少烟酒都不沾,杜遂安才是那个少数。 他是结束会议后便来了么?这场宴会是不是很重要? 杜莫忘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她的表现……岂不是很让杜遂安失望?她没有留下任何人的联系方式…… “小忘?” 杜遂安在叫她。 杜莫忘回过神来,才发觉杜遂安在和她说话。 “什么?”杜莫忘脸上挂着一个讨好而甜美的笑容。 “颜琛不是个很好的恋爱对象,他有过很多女朋友,对待感情并不真心。”杜遂安背对她停在车门前,“但是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支持你的。” “如果在他那里受了委屈,就来告诉我,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杜遂安替她拉开后座的车门,示意她坐进去,继续道:“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养父。” “啊?”杜莫忘没反应过来。 杜莫忘乖顺地坐进车里,杜遂安合上门,随即引擎便发动了。她趴在半降的车窗上,冲杜遂安道:“先生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杜遂安没有回答,一直到轿车开离了视野,拐进下山的路,隐没在层层密密的树林里,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盒子。盒子精致而小巧,表面素净,捏开卡扣后里面是一整排纤细的手卷香烟,空了三根。 他叼了一根烟,用手挡着风点燃,动作娴熟自然,一看就知道是老烟枪。火光跳跃的橘色光芒在他玉白的脸上闪烁,眉眼一明一暗,有种鬼魅而神秘的色彩。 “先生。”秘书带着助理从后面冒出来,“道路通畅,顺利的话小姐十点之前可以到家。”他递过来玉雕拐杖和一团雪白的东西。 杜遂安避开皮草接过拐杖,漫不经心地问:“他醒了没有?” “还没有。” 杜遂安慢慢地对着虚空吐出一口青灰色的烟雾,敛着眼眸淡淡道:“拿去烧了吧。” 秘书答是。杜遂安望着天空,站在花园门口缓缓地抽完一根烟。他将烟蒂在门框上摁灭,骨节匀称的手纹丝不动,手腕轻拧,动作迟缓而用力,带着一股隐秘暴戾的血腥气,几乎要把铁制大门烧出一个坑来。 “回去后,她身上的那身裙子也拿去烧了,买套新的回来。”杜遂安吩咐,顿了顿又说,“腰太细了,改宽一些,腰带也不要配了。高跟鞋也得换,平底的绸面就很好看。” “这套裙子很适合小姐。”秘书伸手接过烟蒂。 “嗯。”杜遂安点头,顺手解下玉石袖扣一同放到秘书手上,“你拿去玩吧,卖掉也好丢掉也罢。” 深绿翡翠的玻璃种,仿佛被阳光穿透的叶片。光凭色泽和工艺,不需要聚光灯和玻璃柜的衬托便能知道其稀缺昂贵,翡翠在夜晚并不显眼,远比不上璀璨的宝石和夺目的钻石,只微弱而持续地流淌出温润的光泽,源源不断。 杜遂安的视线慢吞吞地从秘书掌心的那对袖扣移开。 绿色的裙子很衬她,生机勃勃,让人想起蝉鸣喧闹的夏日,绿树成荫。 如果他是第一个看到她穿这条裙子的人就好了。 “回英国的机票订好了,您现在出发么?”秘书拿出平板确认行程,“因为突然改签,所以接下来的安排会很紧簇……” 一辆纯黑色的卡宴如同破开海面的舰艇滑到杜遂安面前,黑西装的司机下车为杜遂安拉开车门,秘书等人殷勤地弯腰,目送杜遂安上车。 “颜琛今天是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