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个子都很高,她不得不抬头去看他们。 “你去劝劝吧,”秦恩悄悄指了指顾承晗:“他这样大家都挺难办。” 毕竟是大佬中的大佬,他往这不高兴地一站,其他人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了。 黎景泽也认同地点了点头,用眼神催促她快去。 “我劝不动他的。”没人比她更清楚,她对他其实没有多大的影响力:“不过我去试试。” 因为她别无选择。 靠近他的时候,黎倾冉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被手臂带得疼痛万分。 她想起唯一一次他陪她来医院的时候,她才18岁。是因为他在床上下手太重,让她的右腿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除了麻木之外没有任何知觉。 不过索性最后的结果是问题不太大,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 那时候,顾承晗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满眼都是不耐: “问题不大就别多想了,以后小心点。” 她点了点头,听到男人又叹了口气,帮她拎起包:“走?” “嗯。” 黎倾冉记得当时的自己连眼泪都没干,便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离开医院。 那时候她以为他就是如此表达担心,她以为他默不作声的外表下是多少有些心疼她的。 直到她看见林清沫受伤时的他。 他可以放下工作,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他知道她不愿让他靠近,于是只能站在病房外,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老公?” 她细软的声音传来,却不知道这个称呼正刺痛了此刻的顾承晗。 “滚。” 他眸色猩红,似乎想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好像没有她,他就还有机会拥有林清沫,还能呆在病房里,还能陪伴在她左右。 这个字的确有些重了。 小姑娘低着头站在原地,深深地呼吸了几次,然后抬起头,想继续和他说些话。 “你别这样,大家也很担心你……” 黎倾冉的外套没有合上拉链,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低领打底衫,V领上衣露出她精致漂亮的锁骨。 顾承晗眸光一暗,下一刻,他抬手,把没熄灭的烟按进她锁骨处细嫩的皮肤里。 女孩吃痛地缩了一下,却根本不敢躲,他步步紧逼,烟头半分没离开过她的皮肤,直至完全熄灭。 被灼烧的皮肤很快渗出血液,烟灰进入伤口,尖锐的疼痛直冲大脑,连带着把她的自尊也狠狠撕碎。 过分的心痛让她一时间失去言语,只能忍者伤口的灼痛后退了几步。 走廊里有那么多人在,她其实不想哭,可是眼泪根本止不住地,一滴滴落下。 看清了吧,你什么都不算,在那位林小姐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小半生以来因为家庭、事业和爱情而起的,全部的委屈和自卑,像洪水一般将她淹没。 她最后抬起头看了顾先生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生日快乐。”她说。 那张银行卡就放在外套兜里,被她攥得染上手心的温度。她咬着唇瓣,用尽全身力气,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把薄薄的卡片放进了男人大衣的口袋,然后便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半分停留和迟疑。 黎倾冉跌跌撞撞的瘦弱背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顾承晗看着手上熄灭的烟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那是黎倾冉,是爱他如命的小姑娘。 她好像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动转身离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