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全都完了。 夏诏抓了两个人准备审问,只是红衣楼的人,一旦任务完不成被抓到都会选择自杀,他不知能否赶在她们咬破毒药前制止她们。 答案是不能,眼见活不下去全部咬破毒药,不出半刻全部头一歪,没了呼吸。 戚长赢在用袖子擦匕首,她满身的血腥气,脸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唇上都沾上一点模糊的红。 她察觉到什么转头去看夏诏,用眼睛询问他什么事。 夏诏的眼神落在她唇上,看见血迹时,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唇,低头一看,手指上果然沾上一点痕迹。 旁边的士兵非常有眼力见地默默收拾尸体,全当没看见。 “啊,你这样好性感。”戚长赢咧嘴笑,舌尖舔过下唇,品出淡淡的血腥味。 夏诏上前捂住她的嘴,“你疯了?” 戚长赢满不在乎,“你怕?难道还是你手下的士兵会传出去?” 她伸手去勾夏诏的脖子,夏诏握着她的手腕躲过去,“该去与江宸焕汇合了。”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猛咳两声,脸都白了几分。 “你伤在哪了?” 戚长赢扶住他。 夏诏捂着胸口,他方才一时不察被剑刺中,伤口颇深,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戚长赢一把捞起他,骑上马去城里找大夫。 夏诏软软地靠在她怀里,头搭在她肩上,他握住戚长赢的手,“你不该这样,江宸焕会怀疑的。” “少说点话吧。” 一群人最终找了客栈落脚,江宸焕对于戚长赢搂着夏诏这件事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只是让人赶紧扶他去床上休息,他拉着戚长赢的手,担心地四处检查。 “你没事吧?可受伤了?” 戚长赢握住他的手,摸摸他的脸,“别担心,我没事的。” “不可以再有下次了。”江宸焕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用力地抱住戚长赢,潸然泪下,滚烫的泪珠滴在她的脖子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能不能考虑考虑我?不要再陷入危险中,如果你…那我怎么办?” 戚长赢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情感,简单的话语说出他所有的害怕担忧,这让她内心都不免动容,语气也温柔下来。 “好,这一次是我鲁莽了好吧,别哭了,你哭得我心疼。” 江宸焕抽抽鼻子,漂亮的桃花眼湿漉漉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长赢姐姐。” “进去吧。” 戚长赢与他十指相握走进客栈。 “今晚能与我同睡吗?我想抱抱你。”江宸焕又恢复了撒娇,轻轻晃着戚长赢的手臂。 戚长赢颔首,“好,只是面上我们还得各住一间。” 江宸焕不解,“为何?难道你不愿意嫁于我为妻?你会是我唯一的妻子,长赢,我只爱你一人。” 你才十七岁,你懂什么情啊爱的。戚长赢活了二十五年都没搞明白什么情爱的,再说她本就不想成为江宸焕的妻子,非要成为的话,只有可能是为了享受出轨的刺激。 她微笑着戳穿江宸焕目前的困境,“可你是有夺嫡资格的皇储,你怎么可能娶一个农家女为妻?我恐怕当你侍妾的资格也不够吧,只能当你的…通房?” 江宸焕心跳漏了一拍,他手指抓紧了戚长赢的袖子,“不…不是这样。” 戚长赢只静待他解释。 江宸焕手心在出汗,他已无法维持冷静,额头渗出冷汗,“我会与父皇禀报,此生我非你不娶。” “诶呀,如此紧张做甚,我不逼你。”戚长赢拍拍他的手,一副贴心姐姐模样。 却让他心里难受,人怎么会没有占有欲,戚长赢不在乎他究竟会娶谁,也不在乎能不能跟他长厢厮守,所以她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或者她其实已有更喜欢的人?那曾经说的话,都不做数了吗? 江宸焕感觉他一颗心都碎了,他浑浑噩噩地跟着戚长赢走,心里甚至都想放弃皇子身份,就这样跟她生活在王家村不好吗?没人打扰,只有她们。 “进去吧,晚点我去找你。”戚长赢把他推进去。 他失魂落魄地看她离开,又看她从房间里拿了什么东西去了隔壁,并不曾注意站在门边的他。 隔壁是夏诏。 她是因为夏诏才弃他的? 夏诏说话有种“姐姐这样,哥哥看了会不开心的吧”绿茶味,那江宸焕就是白莲花了(嘻嘻 喜欢的宝宝点点收藏送送珠珠留留言,谢谢(鞠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