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十将挑拣出来的甘王草莓和粗砂糖一起均质打碎,他讲:“甘王不是一般草莓,它特别的甜。是草莓里的王炸。得到光滑的果泥后,可以做草莓雪芭。然后把草莓雪芭填进那个白朱古力头颅里当馅。” “跟着明十哥哥,总有好野吃。”她试图说那么一两句调节气氛的话。 但她话一出口,明十又恢复了沉默。 她想,他肯定是嫌弃她轻佻。 他用同样的方式做调温朱古力,然后把白朱古力倒进头颅模具里,等它自然冷却,另一边就将草莓果泥放进雪芭机里进行搅打,等血红的雪芭从雪芭机里流出,已呈膏泥状,他把雪芭装进冷却的白朱古力骷颅模具里,将两个模具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完整的头颅,然后他把白朱古力外壳底部抹平整,放入冰箱里冷冻定型。 他又用同样的方式,做了一个分成横四格,竖四格的白朱古力板,她没忍住,问:“朱古力板里是什么馅的?”他用温和却平淡,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回答:“草莓果泥、酸梅酱、意大利榛仁。”他回答完,把白朱古力板也放进了冰箱。 “肖甜梨,这道甜点的基本工序我做完了。只能等明晚才能继续。现在到你煮酸梅排骨了。”顿了顿,他又讲:“听你描述,我也想尝尝这道菜。” 肖甜梨挽起袖,带着叁分得意地讲道:“那你等着。” 他挽着手,站在一边,看她娴熟地切肉分骨,看她怎么用热油起祸,看她怎么把用面粉轻裹了一层的排骨放进油锅里炸,只炸了一会儿,就把骨起出来了,然后是倒进酸梅酱,用蒜慢慢焖。 她加进了一点小米椒,又倒进了味道很鲜甜的海鲜酱油,焖得差不多了,又倒入一点软芝士进去包裹排骨段,再加入酸梅酱汁开始改为小火慢慢煮。 等到可以出锅了,她一掀开盖子,就有酸清香溢了出来,她洗了洗鼻子,开始自夸:“唔,好香啊!” 她早早就从杂物柜里找到荷叶了,她把荷叶剪裁好,把其中几段只做了煎炸的原始排骨团裹上,用牙签固定,放在一边备用。 然后把酸梅骨铲起,把排骨酸梅汁倒了一半进碟子里,然后另一半热着,她再把十块荷叶炸骨放在酸梅骨上。她拍了拍手道:“好了,一骨两吃!这锅里的排骨酸梅汁拿来浇饭,绝对叫你返寻味!” 明十听了,轻笑,他替她把饭菜端了出客厅去。 她从罐子里夹了两个最大最饱满的酸梅出来,然后把肉掰开,让酸梅汁淋进十块荷叶炸排骨里,再把梅子肉扎进荷叶和排骨里,她讲:“这个荷叶我做之前就浸过了蜜汁,蜜汁的甜,荷叶的香,搭配酸梅的酸,排骨的肉味,很绝。你试试!” 她夹了最大一块荷叶炸骨给他。 他从碗里夹起,说了声:“谢谢。” 她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啃咬,小口小口地吞咽。不得不说,看美人吃饭令人赏心悦目,令她巴不得自己也多吃一碗饭进肚! 她热情地替他浇上排骨酸梅汁,他的那碗饭即使染上了漂亮金黄的色泽。 他又夹了口饭,细嚼慢咽,片刻道:“很好吃。很有家的感觉。肖甜梨,谢谢你,这道菜很令人动容。” 她笑了笑:“以后有机会,我再煮给你吃。” 明十夹筷子的手一顿,许久后才“嗯”了一声。 肖甜梨又夹了一块酸梅骨给他,“这个很入味,但因为煮过,就没有荷叶骨那么外焦里嫩,酥脆。” 他细嚼了一下,慢慢吞下,讲:“也很好吃。” 她心莫名地跳了一下,视线胶着在他殷红又性感禁欲的唇上,她觉得,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矛盾又奇异地和谐美好,明明是性感的唇,唇弓那么漂亮,轮廓分明,还红得那么鲜艳,却又总是紧抿,显得克制和寡欲,寡欲和性感,这两种矛盾被他完美地糅杂在了一起。更要命的是,他那因吞咽而上下滑动的突出的喉结。他的喉结大而廓形精致,散发出强大的男性荷尔蒙,当他上下滑动时,是说不出的诱人和性感。 肖甜梨赶紧移开视线,不然她可能会忍不住,要撕开他端庄而每一处都严丝合缝的衣服,想要享用他那具成熟又充满力量的身体。他身体的每一处,她都向往,她渴求着,想要抚摸他,亲吻他,然后用力地占有他! 那是一种很可怕的想象,以及欲望。 她匆匆把饭扒完,然后跑到了廊道外去凉凉。她需要冷静,和克制下性欲。 明十可能是真的饿了,他很认真地,把每一颗饭,以及每一块骨都吃完。然后把碗碟端进厨房清洗。 当她看不见他,只能听见水龙头出水声,和洗碗碟的声音时,她一颗躁动的心才慢慢安静下来。 吃欲即性欲。佛洛依德这句话真没有说错! 肖甜梨再度舔了舔干渴的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