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腹诽道,他就是怕克洛丝重心不稳,在路上摔了。 不过知道德哈尔现在心情不好,他也没赶着趟儿去触霉头,伸手接过了包,背在肩上,提着萤石灯转身。 克洛丝对德哈尔摆摆手,跟在他身后。 没走出多远,尚博文收到了德哈尔的传音:照顾好她。 尚博文:放心吧。 两人越走越远,直至身影消失在林间,德哈尔都未关上门。 他站在原地,仍由冷风打在脸上。 越是冰冷,越是清醒。 他试着伸出手,探向门外,接着又迈出一条腿。 只不过是将将踏出门和外界的分界线,心里就一阵猛悸。 他慌乱退回,挥手合上了门,捂着胸口蹲坐在地上,低声呢喃:“还要等多久……” 那栋古朴的哥特式建筑在不远处冒了个尖儿,看起来不远,却叫他们走了好长一段时间。 晌午才刚刚到达。 夜里露水多,小路太滑,来的路上尚博文又顾忌着她,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摔了不少次。 “脏死了,脏死了……”尚博文不耐烦地拍自己身上的泥灰。 克洛丝紧张着包里的曲奇,躲着他的手,去扯包。 打开看过后,她才放了心,有几块碎了,但没有碎成渣,整体看来还是不错的。 尚博文受不了身上脏兮兮的感觉,抬手就要敲门,想借水。 克洛丝赶忙拉住他,“他,有忌口吗?” “谁知道?她就没有不忌的。”尚博文满不在乎,又用力抬手,要挣开她的桎梏。 现在的克洛丝要缠住他,简直不要太方便,稍稍垫脚就将他的手又拉了下来,“他要是不喜欢,不告诉我了怎么办?” “她不会……”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开了。 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们,“大清早的,吵什么?” “这还是大清早?太阳都把你照完了!”尚博文指着太阳反驳,自顾自地挤进去。 他倒是随意的很,叫克洛丝一个人站在老妇人面前,什么都不敢说,被盯得不好意思,犯了社恐,半晌咕哝出一句:“……你好。” 接着又把手里装有曲奇的袋子,往前送了送。 老妇人本来是不耐烦地看着她,但见到她手里的曲奇袋子,眼睛又亮了几分,不自然地咳嗽几声,扬起头大发慈悲道:“进来吧。” …… “雅各比大人,科文陛下来信了。”基努晃了晃手中的信封,将其递给他。 雅各比嗯了声,接过信封打开,看见里面的消息,脸色微变,“基努。” “是,大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