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十陵重复了一遍,“临街二十三号。” 女人蓦地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临街二十三号。” “池言管的地方,”池慎垂眼,“让他下学去看看。” 明显是早知道女人的来细。 “是,教父。”穆十陵端着茶壶,“茶凉了,教父,我出去叫女佣重新泡一壶。” 手指再一点,是同意他离开的意思。 穆十陵端着茶壶,路过女人身边时,轻声道:“夫人,随我出去吧。” 门关上后,女人忐忑地问身旁这位和善的助理,“教父很喜欢我那句话?” “欧,不,女士,不管你说了什么,这个密语下次就不管用了。”佘文调笑着。 他知道柴雪在里面,大致能猜出这个女人刚才说了什么,才会让教父同意找人。 说完话,佘文越过穆十陵,要径直进去。 “小心点好,”穆十陵出声道,“教父正烦你。” 佘文满不在乎地哼了声,“狗腿子也就会这点儿了。”他敲了敲门,听见手杖的声音,推门进去。 穆十陵收回了眼。 “下次不能再这么叫了?”女人问他。 对待这样柔弱的女人,穆十陵的态度向来友好,“倒也不是,只不过用处不大了。” “多谢。”女人会意。 佘文一进去,就收起了方才对待穆十陵的态度,毕恭毕敬地叫人,“教父。” 池慎:“嗯。” “人死了。”佘文汇报道。 池慎道:“倒是仁慈。” 佘文知做错了事,不敢多言语。 “临街二十三号那家的账查查。”他记得下面报上来的账不对。 女人说每个月都缴了钱,这钱不一定就到了这账上。 下面的人清扫一遍后,剩下的都是没胆子挪用账款的,多半是那女人的丈夫拿去赌了。 这笔钱对帮会来说,不值一提。 但赌去对家的赌场上了,可不行。 得一笔笔算清楚了,叫人重新去要账。 佘文点头,“是。” 池慎晃了晃杯子,“这茶不错。” 佘文会意道:“属下今晚就去学怎么泡。” “出去吧。” “是。” 佘文出去后,懊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半丸子头。 教父果然在烦他。 他完全没想到,下午对穆十陵的鄙夷,被教父看在了眼里。 这下好了,本就快入深夜了,喝酒的时间彻底没了,还得去找穆十陵学泡茶。 他宁愿把茶壶砸在穆十陵脸上! 佘文深深叹了口气,下次再捞小雪一起去吧。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