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得惨兮兮的,与寺内的流浪猫一样。 闫思儿看他出神,于是喊道:“小和尚。” “额,就是吃饭,吃午饭了。”觉难默默地接受了这个称呼,毕竟平时来寺里参拜的人也会这样喊他。 闫思儿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不吃。” “我们这里过午不食,就是说,这是今天最后一顿,你不吃,晚点肚子饿了,可就没得吃了。”觉难提醒道。 闫思儿仍是摇头,说:“不吃。” 觉难不再强人所难,叹了口气自己去吃饭了。 闫思儿花了一下午来接受事实,父母的的确确把她扔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寺庙里,不管她的死活。 她无力地倒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下一秒就大叫着把被子丢开,这被子许是在柜子里放久了,一股樟脑丸的味道。刚刚猛吸了一大口,冲得脑发昏。 她走到院子里,大口呼吸着冰凉的空气,才把樟脑丸的带来的冲击缓解了些。 天已经擦黑了,雪仍在密密地下,院里的地面已经积雪掩藏了,看不清原来的模样,那棵雪松被压的层层迭迭一片白。 古朴的寺庙建筑,青瓦红墙白雪留痕,闫思儿有些冷,把围巾往上扯了扯,嘴唇因为久未喝水而干得起皮。 与她的房间相连的是另一个房间,她好奇地在窗边张望,被窗帘挡住了,但是门是崭新厚重的实木门,有窗这一点就已经赢了。 她的房间只有漏风的烂木门。 觉难提着两个大保温壶,深一脚浅一脚地踏雪归来,看到闫思儿在他房门前张望。 “在我房间门口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清峻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把闫思儿吓了一跳,她瞪了觉难一眼,凶巴巴地说:“人吓人,吓死人,别在别人背后突然说话行不行啊?” 怎么又突然变得像立起刺的刺猬一样呢?觉难心里的问号越堆越多。 “这是你的房间?”闫思儿双手交叉抱胸,一副质问的模样,“居然有窗户,比我那好多了。怪不得不给我换房间,原来好的自己留着呢!” “施主,你来这是修身养性的,艰苦的条件有助于你忆苦思甜,珍惜原本富足的生活。”觉难一本正经地说教。 闫思儿抿嘴一笑,亮晶晶的眼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一样,“小和尚,让我进去看看你的房间呗。”这娇滴滴的语气是觉难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听见的,他浑身一僵,脸飞速变红。 “这水给你,天黑了,你洗洗睡吧。”觉难把其中一壶水放在地上,自己拿着另一壶逃似的用钥匙打开门,进去后又把门关上,生怕一不小心闫思儿就会夺门而入一样。 闫思儿看着紧闭的实木门,笑了笑,又看到地上饱经风霜的保温壶,笑容陡然消失,这水壶看起来比她年纪都大。 透过窗帘能隐约看见房间里亮起白光,应该是LED灯管,比起自己房间里的钨丝灯,这是现代的科技。 “小和尚,你真狠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