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藏在8号的所有旧咒令都被翻开刺毁,如果只看这间庭院的非常之侧,已经经历过一场大地震般的拆迁了,满是血色荆棘。 郑康不知所措地摊着手,根本无从阻止:“我操,你你你,我去——” 石漫冷漠地擦去嘴边满院猛烈的反噬,浓烈的咒令不断叠高,硬生生压住满院的不满,不容置疑,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很快平息。 “你哪儿都不用去。” 等再次沉寂下来,石漫轻巧跳下屋檐,躲过没有暗阵支撑轰然倒塌的柳树,蓄势待发的丝线撑住柳树,咒令以作滋养。 她将朱砂手串拍进郑康手里,潜藏在郑康脉搏里的蛊虫被瞬间逼出来,屈服在朱砂血的淫威:“开始加班了,郑副。” “……这就是升官的代价?” 两位新上任的正副队长,第一天就炸了算是祖宗留下的因果,相当于向家人炸了向家祖坟的大逆不道,但石漫只认石咏志一个爸,其他都爬不到她的家谱,于是毫无畏惧。 拆除之后当然是重建,新的咒令重新汇进8号的土地砖瓦,柳树的布局被她打乱重排,郑康一开始还不明就里,只是出于对他漫姐的信任,但直到临近末尾,他抖了抖石漫给的图纸。 “你调转了四灵的方位和朝向?”郑康和她蹲在院中央,斟酌道,“还盯死了中心的太极八卦封魔咒……你这是,要入魔为王?” 石漫给他脑袋一巴掌:“现在就把你下油锅,不看八卦咒,就看中心的太极图,一直看,你能想到什么?” 大咒隐在庭院地面的纹路里,只是大致的走向,整体来看符合太极,细看的话,没有那条划分两鱼的曲折,只有两点。 郑康头越低,就快贴到地面,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但看的时间一久,还真发现那两点离得有点近,石漫起开一点刀,咒令重新运转,在愈发急速的转动间,残影留线,成了一条尖锐的竖线,瞬间有了生命般。 那是一只眼睛! 他陡然后仰,跌坐在地,呼吸一下子乱了,被盯上的惊悚还残留在身体的每一寸:“这他妈什么东西!……明明以前看没有……” “以前天天加班,你也没空蹲在这儿看几代功臣的咒令转完圈。”石漫松开的刀再次扎进太极中心,逼停封锁,震得她从手麻到心尖,嗓子又开始发痒。 她冷酷地擦了擦血丝,觉得自己也算一个弱柳扶风的美强惨了。 她拍拍裙子起身:“何况你不去想它的怪异,它就不会主动浮现在你的认知,谁知道这鬼东西在院里偷听了多少墙头。” 郑康意识到严重性,皱眉问:“不除掉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