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被压制的金锁们又齐齐不动了,瞬间的安静比忽然的惊吓更恐怖,孔知晚所向披靡的金锁被一股力量捋直了,陡然洞穿了棺材,连接到石漫的掌心。 一瞬间,她们再次互换,金锁编成的同心结坠在空中,石漫坐倒在地,扶住棺材大口喘着气,她浑身宛如灼烧的温度烫得金锁都有些瑟缩,接触到地宫阴冷的风,才慢慢降下来。 不只降下来,而且越来越冷,这回变成她自己瑟缩了下,狼狈地咳嗽,朱砂血顺着她的掌心流入金锁,再流进孔知晚的身体,连带着强买强卖的凤凰咒令。 石漫在梦境里苦苦挣扎,斗智斗勇,才将红嫁衣里的凤凰移出去,最后移到孔知晚的身体里。 等到转移结束,金锁慢慢缩回孔知晚的袖子里,石漫一掌打在棺沿,凝聚在掌心的层层杀咒活生生再次震碎棺材盖。 石漫叫孔知晚的名字,孔知晚比她好唤多了,不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石漫松口气的同时又有点遗憾,不怎么着调地说:“你再不醒,我还想着吻醒睡美人呢。” 孔知晚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又把眼睛闭上了。 石漫一愣,噗嗤笑出声,撑着棺材边,俯身落下一个吻,她握住睡美人的手,起身时用力把人拽起来,扶她出棺:“相柳睡着了吗?” “发完疯睡着了,累了吧。”孔知晚不咸不淡地说,相柳的长篇大论她一点也没听进去,相柳可能是气晕过去的。 “那祂有盼头了,祂不是在你梦境里嚣张吗?”石漫不怪好意地冷笑,“有人陪了,好好相处吧。” “你将神鸟移到了我的梦门里。”孔知晚扶了扶头,她的眼镜被折腾地下滑到鼻梁,石漫蠢蠢欲动地给她推回去,触及到孔知晚沉默又炽热的眼神,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我需要注意什么?” 既不问原因,也不问后果,石漫忍不住笑了,觉得自家孔女士有时候也太傻白甜了:“不怕我把你卖了啊。” 危机暂时解除,孔知晚整理西装,挑眉道:“反正我在哪,你在哪,我帮你数钱。” 她顺手摸石漫毛茸茸的头:“为了牵制相柳,你担心我,我知道。” 相柳借着蛇戒和向家子嗣的因果,寄住到孔知晚的意识里,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睡,但谁都不知道祂什么时候就成功“苏醒”了。 孔知晚的咒毒始终牵制她们,双鱼玉佩倒是一个突破口,但她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太被动了,与相柳相看两厌的神鸟就可以加以牵制。 但真正的凤凰已经死了,尸体就在梦境深空里,被伪神占有,如今从巫毒家咒令中“重生”的凤凰,更像取过去的一缕魂,引入一个梦境中温养,归根结底,和相柳藏在孔知晚的梦门、伪神寄生凤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