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有许多字认不全。” 他灿烂一笑,眼睛弯得像两道月牙:“阿姐,其实于我而言,无论怎样,未来都很难出错。” 最难过的一关已经过去了,即便还有些牛鬼蛇神在,在天皇老子面前,也难成大器。 赵佑泽捧着下巴,思忖着说:“我想,顺其自然是最好的。若一下子锋芒太露,反倒成了众矢之的。徐先生也说,得一步步来,不能一蹴而就。” 见赵佑泽自己有主意,嘉善便不再多话了。以后的路,总得他自己走,而且,依阿弟的脾性,也不像是一个会随意被人左右的。 嘉善替他拍了下衣襟上那些掉落的碎渣子,嘴上道:“你有打算,阿姐便放心了。以后单独搬去端木宫住,好好照护自己,尤其是吃起点心,不要毫无节制,知道吗?” “哦。”赵佑泽扁着嘴说。 嘉善见他这样子可爱,又忍不住地伸手,轻轻摸了下他毛茸茸的脑袋,笑道:“还有,元康得记得,你长大了,要常去给父皇请安。” “静妃不是你的生母,可也抚养了你将近十年,这份感情不假。”嘉善顿了顿,又轻声补充说,“只是其中的尺度,你要拿捏好。” 升米恩斗米仇,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 静妃于元康有养育之恩,母后当年将元康托付给她,诚然是想为元康找个可以避风遮雨的地方。但是静妃膝下无子,抚养元康至今,何尝不也是得到了一个依仗。 父皇如今,有意地想要元康重回到众人视线里,自然是希望给他风风光光的嫡子身份。 静妃虽不算顶尖儿的聪慧,可也是个剔透人,不会看不出来父皇的用意。她一向是个知体的,想必不会因此生出怨怼。 她该明白,这十年的感情,已足够保她与清河,下半生富贵无疑了。 在这点上,难做的却是赵佑泽。 他日后与静妃若来往过密,只怕辜负了父皇的苦心,没得还要传出闲话。若来往甚不亲切,怕也有人会拿此做文章,说他忘恩负义。 是紧还是疏,这也是一门学问。 赵佑泽的眼睫眨了眨,颔首说:“我会掌握好分寸。” “元康最聪明。”嘉善笑道。 赵佑泽又与嘉善坐了会儿,便返回到长乐宫去了。章和帝既然已经提出来让他择日搬到端木宫,那这个“择日”约莫就在这几天。 他自小在长乐宫生活,也得回宫去与静妃合计一下。 赵佑泽走了以后,嘉善先去梳洗,而后让丹翠传了郑嬷嬷来。 她是临时起意住在宫里的,带的人手不多,好在凤阳阁什么都有,也不至于让她们手忙脚乱。 素玉在帮嘉善铺被褥,嘉善便吩咐丹翠先行歇息,自己给郑嬷嬷倒了杯茶喝。 郑嬷嬷不敢要,连连道:“殿下折煞奴婢了。” “嬷嬷别这样讲,”嘉善抿了下唇,微笑着道,“我从来都把您当做自家人看待。” 她的目光扫过郑嬷嬷那略有老茧的手掌,轻声说道:“您是母后的心腹,又照护我与元康这么多年,一杯茶而已,何谈折煞。” 郑嬷嬷的神情还同以往般稳重,只是面色微暖,语气都不由得柔和了下来,她福身道:“是。” 嘉善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先自己喝了口香蕾饮,笑说:“寒食节要到了,我也有些想母后,嬷嬷和我讲讲母后的事儿吧。” 郑嬷嬷笑应了,温和地问:“殿下想听什么?”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