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又身兼指挥使和五军都督府的官职,正是少年出众的时候,做事要谨慎。” “四殿下刚展露头角,你也不好风头太过。”傅骁的神情微有凝重,他说:“知不知道?” 展岳点头。 今上虽然给了四殿下脸面,但陛下还正值壮年,自然是不会愿意看到,有任何一位皇子,背后的势力太强。 从前陛下给他荣耀,一有爱重他之意,二,也是在赵佑泽不能继承皇位的这个先决条件下,给嘉善和赵佑泽一个依仗。可赵佑泽既然康复了,那么这份荣耀就会显得太重。如今倒不要紧,日后怕是要成为双刃剑,惹陛下疑心。 展岳心里有数,他道:“知道。” “等有机会了,我会主动请辞都指挥使,只在五军都督府任职。”展岳的声线懒洋洋地,他一手在膝上轻轻敲了敲,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傅骁微楞。 与五军断事官比起来,自然还是金吾卫都指挥使的官职更高。虽然五军都督府管辖的权利更大,但是杂事太多,容易被人制衡。 金吾卫却是天子近卫,处在权柄中心。 而且,展岳自十五岁起,便一直在金吾卫发展。傅骁本以为他会舍五军都督府,留在金吾卫。 他微一沉默,抬眸问:“你想好了?” 展岳道:“是。” “都指挥使这个位置,太重要了。”展岳不紧不慢地开口,他的目光清冽而锐利,他轻声道,“来日,四殿下若是更进一步。我再在其位,反倒对他不利,平白生了他与陛下的父子感情。” “还是尽早抽身好。”展岳说。 金吾卫都指挥使,历来是帝王心腹中的心腹才能任。展岳虽然也是章和帝一手提拔起来,但他已做了皇帝的女婿,便是间接地,与储位之争沾上关系。 赵佑泽原先看不见,尚且无关紧要。 可赵佑泽康复了,假使有朝一日,他被立为太子,展岳还依旧处在都指挥使的位置上,难保届时,章和帝不会起疑心。 皇家的血肉亲情,淡薄得好像一张纸。到那时候,章和帝会不会反而开始猜忌,展岳是向着他,还是向着赵佑泽? 而展岳,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局面发生。 何况,他还有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的理由。 金吾卫常常要留在宫里值夜。原先嘉善没嫁给他,值夜是好事儿,可现下……却是坏事儿了。 他本来宿在公主府的日子就不多,再要被值夜给耽搁住,嘉善几时才能开花结果呀? 傅骁猜不到展岳的第二个理由,却被第一个给说服。 他叹了口气说:“倒有几分道理。” “只是在五军都督府,你又要从头开始了。”傅骁道。 展岳笑了笑,并没说话。 其实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旁的人都不会如何得罪他。还有一句话,却是说不得的—— 即便他离开了金吾卫,他的人,也还会是他的人。近十年的经营,不会一朝付诸流水。 只是这话太敏感,便是与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 展岳道:“反正我也还年轻。” 这话又说到了傅骁的伤心事儿上。 想到自己已是过了而立的人,傅骁虎目圆瞪,他道:“真是越长大,越会气人。” 展岳不以为意,“厚颜无耻”地还以了一笑。 到了用膳的时候,嘉善和宋氏才亲亲热热地走了出来。 见嘉善与舅母聊得投机,展岳心里很欣喜,低声地与嘉善说:“我还担心,你与舅母聊不到一处。” 经过一下午,嘉善的心情明显要变得自如了些,她小声道:“怎么会,舅母讲了好多民间趣事儿给我听。我与舅母约好了,等小舅走了,我会常来陪她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