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喜欢我,不是更会说谎话骗你吗?” 嘉善淡笑一声,平静道:“我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嘉善的脑海里,浮现出今天下午,冯婉华提起展岳时的曾有过的神情,她道,“或许就是她的想法吧。” 展岳望着嘉善,道了句:“你倒是懂她。” 嘉善歪头,随意地靠在他肩上,低声说:“她和我一样,都懂得欣赏你的优秀,也舍不得让你冒险。” “不过很可惜,”嘉善顿了顿,伸出双臂去牢牢环住了展岳坚实的胸膛,她扑在离他心跳最近的位置上,弯唇说道,“你只能属于我,不会属于她。” 展岳的喉结动动,指尖在嘉善的下巴和脖颈处来回轻柔地摩挲着。 他心想:“你就会说好听的话唬我。” “唬得我为你生为你死。” 展岳的眼睫颤了颤,低头描绘起嘉善水嫩的朱唇。他的手指修长,线条干净分明。 轻轻地在嘉善唇上一点后,展岳说:“关于秦王妃的事儿,也许可以听听汝阳舅母的意见。” “她毕竟比我们接触秦王妃的时间都要长。”展岳为她出谋划策。 汝阳长公主虽然已遁入空门,但是从前总与秦王妃打过交道,或许知道一些他们不曾听说的旧事儿。 嘉善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 “我之前就答应了姑姑,要去长春观与她一叙,一直没能应诺。正好趁这机会,请她来公主府坐坐。”嘉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温柔笑笑,“也好把这好消息分享给她。她要是知晓了,一定很高兴。” 展岳的视线转向嘉善的脸,见嘉善正在冲自己笑,便也忍不住弯起眼睛,他在嘉善的发上揉了揉,口中道:“都随你。” 谈笑间,两人熄了灯,很快和衣而眠。 嘉善和冯婉华在京郊遇流寇的事情,并没能瞒得住章和帝。当夜,九门提督与顺天府尹就被传唤进了宫。 见到这两人,章和帝的脸色很是不好看。 他一掀眼皮,语气是慢条斯理地,听起来却有股不怒自威的威仪:“太平盛世,天子脚下,竟有人敢打劫公主车架。谁来告诉朕,究竟怎么回事儿。” 嘉善虽然是把人送到了九门提督那里,可顺天府尹与提督衙门共同管理京城治安,因此在这事上,顺天府也没能置身事外。 听到章和帝问话,九门提督卫子谦与顺天府尹陈再祥相互看了看。最终,还是卫子谦弯了身,恭敬答道:“禀陛下,臣已查清楚了。” 章和帝抬头看他。 卫子谦的年龄将近半百,是最早跟随在章和帝身边的人。 在章和五年时,他便在九门提督上任职,至今已有十年光景,这些年,京城治安倒没出过什么大差错。 他头发略有些花白,身板依旧还是很硬朗,连带着声音也中气十足:“经臣审问,那伙流寇已招认,是刚从豫州流窜过来的。” “豫州今年年初,就因收成不足而起过祸乱。豫州的官府兵力不足,养成了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性子,到了京郊还不知收敛。”卫子谦将审问结果一一道来,“他们见公主的车架显赫,以为是哪位富贵人家出行。想绑了公主,以此来换点银钱。不料这次撞到了老虎嘴里,被公主身边的护卫所擒。” 章和帝目不转睛地看他,沉声问:“就这么简单?” “是,”卫子谦面不改色地答,“经臣调查,确实如此。” “陈再祥,”章和帝又点了顺天府尹的名字,他的目光微微垂下,“你怎么说?” 不比卫子谦老成持重,陈再祥是个还未到不惑之年的“年轻人”。他出身仕林,整个人瞧着带点书生文气。 陈再祥的语气镇定自若:“臣也见了那两个流寇,臣与卫大人的审问结果基本吻合。另外,臣已派人连夜去豫州调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