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杉鼓起腮帮子,泄气,“我说过我不会做饭了。”现代有速冻饺子,在家又有她妈在,廖杉就是被惯得才一直没学会包饺子。 王川泽把洗好的菜给剁馅子的同学们,他走过来一看,也是失笑,“把擀面杖给我,我来吧。” 廖杉把手里的擀面杖给他,向旁边走了一步,让出了位置。 王川泽站到她刚刚的位置上,熟稔的擀起来,居然不比江文怡差多少,修长的手指上沾了面粉,却让他整个人多了些烟火气。 廖杉惊奇的看着他流畅的动作,“你居然会做饭?我大哥、二哥他们都从来不进厨房的。” 其实周围的男同学不乏有一看就有过下厨经验的,但因为是王川泽,她才这么惊讶,也许是因为太熟悉了,是相邻村子的人,总感觉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那种“远庖厨的男人”,就像她家廖老爹、大哥二哥和小弟,三过厨房而不入。 王川泽笑,“我娘可不是‘吃独食’的人,有她干的活,就一定要拉上我。” 廖杉伸手比了个大拇指,感叹道,“娟婶子还真不是一般人。” 要是她便宜娘有这先进思想,家里那么多大小爷们可以使唤呢,她哪用得着那么累。 江文怡感觉这两人聊起来仿佛隔绝了其他人,别人根本插不进去话。 廖杉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别人都在忙,她干站着也不好,四处看了看,廖杉走去电气炉前,去盯着大锅里烧着的水,以防它沸腾后沽出水来。 等到晚上热热闹闹的吃过饺子,没有一个人要走,他们还要守夜等到零点,这是必须坚持的传统习俗。为了打发这段时间,音乐学院的郑小佩同学用小提琴拉了一曲《梁祝》,这些年轻人们尤不尽兴,有人提议玩游戏。 五人一组,坐成一列,最后面的人可以看到一个汉字,通过在前一个人背上用手指写出这个字的方式,将这个字一个人一个人的向前传,最前面的人要给出答案,哪一组能最快、最正确,就是获胜方。 宴会厅里空出一块地方来,大家齐心协力,很快摆了六列的小凳子。 程德霖热情招呼着,“同学们踊跃一些啊,快自己找座位坐下。” 廖杉跃跃欲试,立刻坐到最后面的一张小凳子上。 她眼前突然一个黑影,王川泽坐到廖杉前面,回头看了她一眼,“没人坐吧?” 廖杉摇摇头。 胡俊明抢在郑子昂前面坐到王川泽前面,何为也眼疾手快的占了第二个座位,郑子昂慢了一步,只能坐到要给出答案的第一个座位,有些压力山大。 不过片刻间,六列都坐满了人。 江文怡拿着笔记本,给坐在最后面的同学写着他们要传递的字是什么。 她翻过一页,走到下一排,看到廖杉,她便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杉”字。 江文怡给六列坐在最后面的同学都告诉了他们要传递的字,朝站在最前面的程德霖颔首示意。 “好了,当我数到一的时候,你们才可以动哦。”程德霖大声说道,“三、二、一——” 廖杉在“一”落下的时候立刻伸手在前面人的背上写起来。 才刚写了一个横,前面的人就几乎下意识的身子向前一挺,想要躲开。 廖杉赶紧按住他的肩膀,躲什么啊。 她继续写着剩下的笔画。 王川泽感受着背上手指隔着薄薄一层衣服划过,引起皮肤阵阵仿佛电流刺激的酥麻感,他攥紧了拳头,才勉力思考起是什么字。 廖杉传递完,还探头出去看前面人写的对不对,传到胡俊明那里都还是对的,可当他前面的何为在坐在第一位的郑子昂后背上写字时,廖杉就眼睁睁的看着何为先写了个点,再是横折…… 她倒吸了一口气,无语的拍了下脑门,何为当成是“衫”了,功亏一篑。 最后是来自莫斯科国立汽车机械学院的五个同学拔得头筹。 场上的同学们离开,换下一拨人玩游戏。 巴浦林诺夫低头和妻子说了什么,端着酒杯悄悄走到王川泽旁边。 “喜欢一个女孩可要有所表现啊,不然她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意呢?” 王川泽没反应过来,“什么?” 巴浦林诺夫朝他努努嘴,王川泽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入手是一片温热,不用看都知道此刻耳朵是怎样的充血泛红。 “以我和我爱人十一年的婚姻作保证,听我的准没错。”巴浦林诺夫既要做学业上的导师,也要做感情导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