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在唇齿间溢出。 是?他?给予痛苦与欢愉,掺欲带狠的声息。 理智被彻底燃烧成灰烬,谁都做不到隔岸观火独善其身。积累至今的矛盾与冲突彻底失衡,引他?们一同坠落。 谢仃晕过去又醒过来,窗外由?凌晨暮色到泛起隐隐天光,她余光恍惚地捕捉到,随后?意识沉入更深。 温珩昱说让她没力气再跑,就?真的言出必行,别说跑,她现在撑起身都未必能做到。最后?脚踝间的镣铐被卸下,她再不受任何桎梏,却也无?法再像最初时那样反挣,如同脱力。 双膝软得难以抬起,她撑在他?腰腹间喘息,呼吸凌乱中不忘伺机报复,掌心倏然落在他?颈侧,泄恨般将力道收拢。 脆弱命脉被人扼住,温珩昱闲于置会,手松散搭在她紧绷汗湿的后?腰,一寸寸描摹摩挲,说不清的纵容意味。 恨与欲本就?是?双生,那些?被有意封存、刻意忽视的阴暗情感再次被勾起。谢仃并非心存善念,自上而下的制服最不费力气,而她掐得不够狠却是?因为?被弄得手软。 眼梢濡湿发烫,她视线恍惚地下落,最终停在男人左侧锁骨下方,那些?冰冷的清醒感似乎才有回笼。 注意到她的目光,温珩昱疏懈循过一眼,尾调低懒:“那天你就?是?捅在这。” 长度一寸余,浅淡的一道陈伤,那是?缝合的痕迹。 “……真不长记性。”谢仃轻嗤,嗓音却是?毫无?威慑力的哑,“不怕我再给你添一道疤?” 似是?觉得这话有些?意思,温珩昱眉梢微抬,眼底玩味浅薄。 “你觉得这是?伤疤?”他?轻哂,闲然指正,“这是?纪念。” “——我们的第十三年。” 分明是?险些?置人于死地的伤痛,却仿佛是?什?么意味缱绻的纪念礼。 疯子,控制狂,神经病。 谢仃在心底暗骂,近乎感到荒唐:“你真不怕死?” 任她质疑,温珩昱未置可否,只?闲庭信步唤她:“谢仃,我说过随你。” 仿佛对?此感到索然,他?轻挲她的腕骨,以一如往昔的和?缓力道,覆在她手背徐徐下按,如同蛊惑她更进一步。 机会始终都在,随她抱着怎样阴暗的心思,只?要她待在他?身边,那就?算仍有执念,他?无?谓去放纵。 谢仃脑中那根弦倏地崩断了,一瞬险些?真的要使力,而温珩昱从始至终都淡然,甚至配合地微抬下颚,任由?自己的命脉被她掌控,眼底似笑非笑,从容不迫。 蓦地清醒过来,她倏然将指尖松开,转而拈过他?下颚,恶意地抬了抬。 “温珩昱。”她道,“我还没你那么疯。” 报仇是?要彼此共沉沦的事?,而谢仃忽然想起,冰岛风雪满城的那夜,温珩昱曾掷下的话语。 她很?轻地笑了,俯身望住他?,语意轻慢:“为?我殉情,你还没那个?资格。” 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懂,只?会自以为?是?将他?认为?正确的东西?施舍给她,仿佛这样就?算纡尊降贵的退让。 “恨一个?人很?麻烦。”谢仃挑眉,更清楚此刻该如何撕碎他?的从容,“温珩昱,如果我懒得再对?你有特殊情感呢?” 如她所说,不论爱恨,她都不想再从他?这里得到。 温珩昱眼底寒意浸深,他?并未应言,却在下一刻扣住她后?颈,强硬地压低。 他?们终于接吻,虽然无?关?爱欲。 彼此之间太过熟悉,吮咬纠缠,所有步调都在对?方掌控之中,近乎荒唐的配合与默契无?缺。 都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