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应该在哪里?” 姜屿没说话,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下看。 谢知予顺着她的视线向下瞥了一眼, 似是明白了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去帮忙?” “......你难道不应该去吗?” 底下的魔物聚集成群,有村民躲进竹篓中,却在下一秒被连人带篓掀翻, 幸好池疏及时赶到, 村民才逃过一劫。 谢知予的目光轻飘飘地从摔倒的村民身上掠过,他就是像是一个单纯的旁观者,感叹戏剧桥段般摇头轻叹一声。 “人被杀是他们倒霉, 和我有什么关系?” 月光中, 谢知予神色平静,情绪丝毫未被村民的惨状牵动, 貌似慈悲观音相,心却冷若冰霜,高高在上地欣赏着他人受难,不为所动。 “这世上所有的苦难都是因为当事人能力不足, 归根究底, 只能怪他们自己。” 他看着姜屿,语气略带疑惑。 “所以师姐, 你是为什么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应该去帮忙?” 姜屿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却发不出声音。 她知道他说的不对,可她思索良久, 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雾色渐浓, 在朦胧月色的晖映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又不真实。 姜屿一直都认为谢知予性格恶劣, 但他作为正派弟子,至少应该本心不坏,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和同理心。 所以她才会一直强调要他坚守道心,做个好人。 但此时此刻,姜屿看着一脸闲适、事不关己的谢知予,心底突然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他真的有道心吗?或者说,他真的会愿意在危难的时刻挺身而出,拯救苍生吗? 姜屿怔然,对上谢知予看戏一般饶有兴味的目光,答案已不言而喻。 ......原著误我。 源源不断的魔物被外泄的魔息吸引而来,只靠池疏一人支撑不了多久,姜屿贴在门窗上的符纸也快要失去效力。 “我早说过要杀了阿沅,不过现在动手也不算太迟。” 谢知予似是想到了什么,略微停顿了一下。 “啊,抱歉。我忘了师姐曾说过杀人不对的,好人不应该这样做。” 他饶有兴致地望着姜屿,勾起嘴角,话里带了几分盎然的趣味。 “所以到底是该为了保护整个村子杀了阿沅,还是为了护住阿沅而任由魔物侵袭无辜的村民。” “师姐总说要我做个好人,我很好奇,这种时候你又会如何选择呢?” 无论是阿沅还是彩蝶村的村民都是无辜的,姜屿没办法做出取舍。 眼下的情况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地步,但并非没有破局之法。 姜屿上前一步,抬起剑尖对准谢知予,声音冷然而坚定。 “我两个都不想选。” 只靠她和池疏应付不了这群魔物,但谢知予可以。只要他愿意出手,村民和阿沅都能得救。 但他显然只想在一旁看戏。 谢知予此人做事向来不问缘由,只随自己心意,凡事只有在他觉得足够有意思的时候才会去做。 所以想要他帮忙,也得用一个出其不意、非同寻常的办法。 姜屿特意控制好了力度和距离,剑尖只是恰好挨着他的脖颈,构不成伤害。 剑刃在月下闪烁着寒光,剑身正倒映着谢知予神情怔愣的脸。 “师姐这是做什么?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给你出问题的人?” 谢知予直直注视着姜屿,尾调微微扬起,听上去不像是生气的质问,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 他面带欣喜,歪了歪头,说话时刻意去触碰剑刃,像是在试探。 锐利的剑刃挤压着莹白的皮肤,轻易在他脖颈处划出了一道血痕。 姜屿握剑的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坚持着始终没将剑移开。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想让你去帮忙。” 听到否定的回复,谢知予面上笑意微敛,似是遗憾般叹息一声。 “好罢。” 他抬起眼,寒凉月色落入疏淡的瞳中化为了细碎的光点。 “说实话,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参与进这件事之中。”谢知予弯起的睫羽上勾了层冷光,他轻笑着说,“不过师姐倒是很有趣,帮你一次也无妨。” 姜屿第一次干这种把剑架别人脖子上的事难免有点紧张。 她也只是赌了一把,没想到真的管用,有种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觉。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