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的话同样也不能相信。” 姜屿:“?” 他中间停顿的几秒是什么意思?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姜屿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漂亮?” “那倒也不是。” 小树妖啧了一声,摇着头一脸嫌弃:“你长得还算可以吧,可爱但不够成熟有魅力,而且一看就很幼稚。” ???甜妹怎么你了 “我最讨厌和你们这种幼稚的女生玩了,不就是被我扯掉了一小撮头发都要哭着去和大人告状,又小气又爱计较,真是麻烦死了,还是隔壁山头的大姐姐好,从来不和我生气,但也不会搭理我就是了。” 小树妖越说越真情实感,甚至开始拉踩。 姜屿拳头硬了。 她头一回碰到说话比谢知予还要欠揍的。 虽然不知道被他扯掉头发的小女生是谁,但姜屿决定替这个小女生好好教训他一顿。 趁着小树妖不注意,姜屿将灵力凝在指尖,向着温泉打出,本想化水成蝶对着他迎头砸下,却没想溅起的水花滴在藤条上,霎时松了力度。 姜屿回头与池疏对望一眼,二人合力挣开了藤条,小树妖见势不妙,连忙止住话头,转身欲跑。 “站住!” 姜屿一把将他拽回来,捡起地上的藤条将他捆成一团,直接拔剑对着他的头发比划。 “喜欢扯别人小女生的头发是吧?小小年纪就喜欢手欠,你长大肯定没出息。” 小树妖不停挣扎着躲开她的剑,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你才没出息,坏女人不准碰我头发!” 姜屿一剑削断了他几缕发丝:“你说谁是坏女人?” 小树妖看着自己掉下来的头发无能狂怒:“谁削我头发说的就是谁!” 很好,姜屿真的生气了,她今天一定要把他削成光头。 就在二人吵闹间,周围迷雾渐浓,一阵地动山摇后,一株古槐拔地而起,枝繁叶茂,虬干参天。 小树妖登时闭上嘴,缩到姜屿身后瑟瑟发抖。 “何人在此喧哗?” 古槐树干上慢慢浮出一张人脸,声音苍老却低沉有力,如雷鸣一般,带着难以抵挡的威压。 池疏连忙上前将宁秋和姜屿护在身后,抱拳行礼。 “前辈好,我们无意中来到此地,不知规矩,打扰到您,实在是抱歉。” 古槐睁开木刻的眼睛,目光带着审视从三人身上一一扫过。 “你们可是要离开?” 池疏回道:“正是。” “天地万物顺应自然而生,梦亦如此。是梦是真,二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皆非虚妄。”古槐沉声问道:“如此,你们可还要离开?” 池疏面露诧异,微怔片刻,给出了肯定的回复。 古槐再看他身后的宁秋与姜屿,二人也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默然片刻,长叹一声,道:“罢了,一切皆有命数,你们离去吧。” 古槐探出枝条,从姜屿身后卷走小树妖,将他插在地里,变回了树形。 “姑娘,这小妖年纪尚轻不太懂事,我赠你一段机缘当作赔罪,还望姑娘不要与他计较。” 平心而论,小树妖说话是有点得罪人,可还不至于到要这般郑重赔罪的地步。 姜屿收剑站起身,正要说话,古槐伸长枝条在她头顶轻轻点了两下,落下一朵槐花,恰好插在发间。 古槐庄重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四周雾气也随之愈渐浓厚,直到将三人包裹其中,传出了禁地。 “我知姑娘心中所想,赔罪不过作个托词,机缘实为我赠你的谢礼,不必问我原因,日后你自会知晓。” * “站住!何人擅闯逍遥宗?” 前殿外,负责清扫道路积雪的弟子拦下谢知予,见他面生,语气隐有不善。 “你是谁?从哪儿上来的,为何没人拦你?” 逍遥宗规矩森严,若非允许,外人不得随意入内。 谢知予被弹出梦境后,记忆随之变动,宗内弟子自然不会再认得他。 “啊,你是说守在山门的那些人?” 谢知予顺着他的话回忆了一下,然后弯起眉眼莞尔一笑,语气轻松愉快。 “当然是死了,就像这样。” 话音落下,一柄木剑插入弟子心口,他蓦然瞪大双眼,似是难以置信他的草菅人命,颤抖着嘴唇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断了气。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