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外公那边也没什么人了,他根本没地方可以去。” 赵令询沉思了一会:“他为什么会离开,是突然离开,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伯想了想,回忆道:“那天,我从田里回来,没有看到小忠儿,就以为他在房里看书。他喜欢读书,和他外公一样。我放下锄头在外歇息,眼看到了吃饭的时间,还没见他出来。要说奇怪,就是这点,小忠儿一向孝顺,平日里都会帮我去干点活,可那几日,我去田里,他都没跟去。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就问老婆子他怎么看书那么入迷。老婆子一听,说他一早就出去了,根本没在屋里。我们这才觉得不对,就到处去找,全村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 说着说着,老伯就泪流不止,一旁的大娘也跟着放声大哭。 “我们养了十年的儿子,说不见就不见了。我可怜的小忠儿啊,这些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有没有饿着冻着?” 三人本是来打探消息,却见他们哭得如此伤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一个个手足无措。 老伯见他老伴哭得伤心,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老婆子别哭,小忠儿已经出息了,不会饿着冻着的。” 大娘听着他的安慰,这才慢慢止住了哭声。 “让几位大人见笑了,我们,我们实在是太想小忠儿了。我家的孩子,我知道,他心善,绝对不会犯事的。” 沈青黛见大娘已经擦干泪痕,情绪也平复了许多,便开口试探:“你们方才说,小忠儿出息了?” 说起这个,大娘脸上终于有了笑:“是啊,你看我们这房子,还是小忠儿出钱修整的呢。” 沈青黛迅速同赵令询交换了眼神,两人欣喜不已,终于有秦忠的线索了。 “秦忠回来过?” 大娘却摇了摇头:“没有。” 这下沈青黛疑惑了:“您不是说,这房子是他出的钱。” 大娘叹了口气,略有些失落:“钱是小忠儿托人给的,说是自己在外挣了点钱,让我们把房子好好修整一下,住着舒服些。房子修好后,他又找人送钱过来,让我们拿着养老,他那语气,就是不会再回来了啊。” 老伯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呢,这里是他的家,他怎么会不回来。咱们把房子修得这么好,就是要等他回来。” 沈青黛听着,忍不住心酸。 或许,他们的小忠儿,真的回不来了。 赵令询难得语气和缓:“那送钱过来的人,你们认识吗?” 老伯还是摇头:“不认识,他送了钱,传个话就走了。” 三人陷入沉默,秦忠五年前就已经离开,这里恐怕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线索了。 五年,人海茫茫,若想寻一个有心隐瞒之人,难如登天。 秦忠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过,传话的也不是本村人,线索又断了。 施净斜眼看看沈青黛:“这回,银子还能找到线索吗?” 沈青黛歪头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而是对着老伯道:“恐怕要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 老伯摆手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官爷办事,我们理应配合。” 施净摸着头,一脸不解:“跟着我们去哪?” 沈青黛神秘一笑:“去见我一个朋友,找到他,或许就会有线索。” 老夫妇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马车,又是同三位官爷一起,一路都十分局促。 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