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血容易的很。唯独云渺……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那是个没心肝儿的。”段璋偏头正视段霖,神色清淡无波,“算我摆一回兄长的架子,唯独求你这一件事。” “他刚刚大病一场,难道你没听说么。” “我只是让你想法子弄一滴血,又不是一碗。”段璋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疑惑道:“你从来和云渺不对付,为何今日屡屡向着他说话?” “我何时向着他说话,不过陈述事实。”段霖眉梢微跳,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其实从小到大你欺负云渺最多,昔日他害怕了就会到东宫寻我庇护……诸多表兄弟里,恐怕他和你是最不亲近的吧。” “亲近又如何,不亲近又如何。”段霖好像听到了极为可笑的言论,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少年俊美风流的脸上全是冷傲。 他毫不留情道:“兄友弟恭才是最没意思的。你往日做惯了沈云渺的好兄长,现在落难了他人又在哪儿?多少人上赶着疼宠,可见他缺你一个么?” “……” 段璋立于窗边。身后风声簌簌竹影摇曳,月光跳在竹叶尖又一跃而至他的侧脸,寒意洒落在似笑非笑僵硬着的嘴角。 “行了,”段霖不耐起身,垂眸抛了抛手中长命锁,微不可察扬唇道:“这个我拿走了。” “……你要它作什么?” “帮你取一滴血的报酬,况且,”段霖冷冷道:“我喜欢。” 喜欢的,他一定会拿到手。 段璋有些奇异地打量了对方几眼,神色不明道:“没听说你爱这些小孩子玩意。” “人都会变。” “我记得你曾说过,不会随世事轻易改变喜恶。” “我一直喜欢,不行么?” 段霖撂下一句话,便自顾自将长命锁放于袖间大步离去。 …… …… 段霖尚未封王开府,按理不能随意留宿宫外。 他独行于长廊,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时摩挲着那把属于云渺的长命锁,莫名遗憾起自己年岁没能比对方长。 然而尽管分出不少心神,段霖还是注意到今晚他殿内人手不对,往常此处至少会有三两个太监宫女来来往往。 月色清寒,薄雾般的银辉倾泻于红墙绿瓦,粉妆玉砌。 冷冽空气中暗香浮动,长廊转角投下一抹小小轻影。 段霖突然勾唇笑了笑,若无其事径直走过去,还特意放重脚步。 影子意料之中扑出来。 与小郡王所想的将段霖吓到连连尖叫后退截然相反,他刚探出半个身子,那人便反其道行之向前跨出半步,反将他自己吓一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