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小的正适宜十公主配茶吃,边摆在了茶案上边道:“是了,长得十足十的一个小驸马,精气神也像极了,蔫蔫的小冻猫子。”见十公主十分感兴趣似的,气呼呼道,“那妇人为了生这么个金疙瘩,拼了好大的力气呢,叫喊了一天一夜就要背过去了,若不是咱们拿了老参吊住她一条命,恐怕就是一尸两命。” 十公主抚掌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过鬼门关,好险我没受这样的罪。再者书中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宫救了他们母子两,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也是救了何氏一族血脉的恩人,有什么不好的,白拣个儿子。” “话不是这么说,”侍女摇摇头,将食盒走到门口交给小丫头提走,折回来又道“不从自己肚皮里出来的,可不算真的自己的孩子。” 十公主摆摆手表示不愿再说这件事,压低声音吩咐道:“你与舅舅家往来之事,都要避开管家,拿吊牌时只说去买补品与衣物即可,其他不要多话。” 侍女点头称“是”,又禀道:“春杏姑姑几日前托人来回,说那小太监已经救下了,对春杏姑姑派去的小太监十分感激,视作了救命之人,对李望话里话外也有了憎恶之嫌。” 十公主放下了书卷,含笑点头,这些倒是小事,见侍女还有话要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侍女迟疑道:“公主为何这么久都不去见将军一面。” 她愣了愣,随后自嘲一笑,拿起了话本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我有什么由头去见他,一个近乎寡居的失了势的公主,一个鲜花着锦的新贵,恐怕此后也没什么交集了。” 侍女着急道:“以公主与将军的交情与公主的身份,怎么能没有交集呢?” 她不紧不慢地翻了一页,慢悠悠道:“上头那位盯着咱们府里盯得严实,连将军的册封礼都不让我去观礼,本宫也不要自讨没趣了。” 侍女替她不值,在旁跺了跺脚急声道:“公主若是不想,奴婢也不必忙着了,公主心里明明还是记挂着将军的。” 十公主好笑,少女时的她确实思慕过姜将军,只是在他面前百般暗示却毫无回应,渐渐也就歇了心思,对姜将军只是单纯的师徒之情。她确实思念着这位如父如兄的师父,也确实想与他好好叙一叙见上一面,侍女说的倒也不错,于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很是,那你可有些好主意?” 侍女见她松了口,心中欢喜不少,凑上前来低声道:“陛下不日要在宫中设宴,遍请了贵族与重臣为将军接风洗尘,公主也必在受邀之列,想来是个好机会,公主可面请将军来咱们的席宴。” 十公主思索着,在自己府中设宴的好处,自己很久也没有宴饮了,自从何相倒台后何德流放,她极其爱惜自己的脸面,若是请到了师父为自己背书,拉扯着大将军为自己的虎皮,也算是重新拾掇起了名声体面,遂也点点头,允了侍女的请求,问道:“陛下的接风宴是什么时候?” 侍女眉开眼笑地去唤人来给她试新衣裳,笑答道:“奴婢早就接了帖子了,是五日后。” 十公主吓了一跳,佯装要去锤她:“越发会做主了,改日把你嫁出去了才是真正的当家作主呢!” 一时间暖阁里笑语不断,好不热闹。转眼间就到了赴宴的日子,侍女一大早就如临大敌似的,早早就将十公主唤醒给她打扮,只是觉得这也不行那也不好,直把哈欠连天的十公主弄得一头两个大。直到侍女捧来一个盒子,拾起里面的一根簪子大赞道:“公主何时得了这样一个妙物,这样巧夺天工。早知如此奴婢就不用忙活了,白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