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太明白。” “毓敏,你是不是想问陛下的消息?” “没有!”十公主矢口否认,迟疑片刻却又道,“……我只是怕他在京城再给我捣什么鬼。” 姜将军见此情状摇了摇头,劝她:“先不论他现在是陛下,再如何你们还有半身的血脉相连,倒也不必如此相待。” 十公主咬牙道:“师父的意思难道是教我忘了他加诸于我身上的一切吗?” 姜将军不再劝了,他知道这姐弟二人这积久的宿怨并非自己两言叁语可以解开的,只好无奈道:“毓敏也不必日日都拘在城里,陈一陈二既然可用,我便分两支新兵让你们先带练着。” 十公主“哼”了一“哼”,并不满意:“那岂不是大材小用。” 要知道他们在京郊可是领着一干精锐军士的将领,现下却在边境做新兵的头目,实在是有些跌份。 姜将军好笑地卷起羊皮地图,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一敲:“光你担保可不能服众,若是真有本事,给他们小半月,将这帮新兵练成了与我麾下的人比一比,那他们进来才有望。否则也只是做些边角杂碎的功夫,那才是真的大材小用了。” “好吧。”十公主还是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应下了,“我替他二人谢过师父了。” 姜将军于是唤人来将她送回城内,这边且先按下不表,说城内陈二打完了陈一十军棍,陈一忍着痛,气冲冲地提上裤子,一瘸一拐地径直回房去了,看也不看身后弟弟投来的担忧的眼神,自然也没管坐在廊下看热闹看得高兴的燕脂。 陈二将军棍收起,转头看到燕脂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气闷:“姑娘倒是看得开心。” “你收着劲打呢,我看得出来。”燕脂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埃,“这不是等着小将军你领着我出去嘛,没人跟着你们公主怕我跑了。” 她湛蓝色的眼睛水光潋滟,却映出陈二古井无波的脸:“毕竟,我可值一两黄金。” “姑娘在公主眼中自然是金贵的。” 侍女刚去拿了药回来,见陈二与那胡妞两人梗着脖子对峙着,好奇地出声打断:“陈二将军,你哥哥呢?” 陈二闻声看向垂门边俏生生立着的侍女,见她手中拿着药瓶,心中不免感激,颔首道谢:“劳烦姑姑了,现下兄长还在生着我的气,估计不愿意见我。” “怎么老叫我姑姑,我还没有老成那样吧。”侍女知道陈二的为难,虽然有些不愿意对上那个臭脾气的陈一,但还是善解人意地接下了这任务,“那就让我去会会你哥哥吧。” 陈二又再次躬身谢她,侍女躲开了,又替燕脂解围:“公主不是还嘱咐你两上集市买几匹布去吗?不如现下就出发吧。” 不料燕脂撒娇卖痴地推脱道:“我昨日刚刚被高调买下,我实在是害怕碰上那些人……” “不用怕,”侍女稍稍垫脚,拍了拍陈二的肩膀,“且不论他的身手,就看他的块头,你就无需担心这些。” 燕脂又向她讨了块帕子将自己的下半张脸遮住了,两人这才出门。侍女慢慢吞吞地蹭到了陈一的房间,想起前些日子自己闯进他的房间看到的刺目景象,又退了出来高声喊道:“陈一,我给你送药来了,快把你衣服穿好!” 等了半天却没有人应答,侍女又在门外叫了一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咯?我进来了?” 推门进去,只见陈一血淋淋的屁股对着自己,闷头在榻上的被褥里抽泣着,听见木门响动他回过脸来露出一张哭得乱七八糟令人不忍细看的脸:“我弟弟他从没这样打过我!他竟然真打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