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绯颜不是还警告她不许他与空烟寐有过多接触,为这还一直与自己置气,怎么今日这人又成了座上宾,而且……看上去他们似乎谈的很开心。 “婳儿,尝尝这脆皮虾,酸酸甜甜,炸的外酥里嫩,好吃极了!”? 绯颜热情的将一只炸的酥脆的虾朝杏婳儿碗中放去。 “谢谢绯颜姐姐!” 杏婳儿忙受宠若惊的端碗去接,这几日绯颜一只不肯理自己,哪怕做了她最爱吃的西湖醋鱼给她,也未见她领情,今日难得见她脸上放晴,婳儿怎敢怠慢。 她低头咬了一口筷子上的虾仁,果然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忍不住往旁边空烟寐的碗中瞥了一眼,见他正慢条斯理的吃着碗中的青菜,目不斜视的,仿佛身边根本没有坐着旁人。 她有些赌气似的目光也转向了别处,眼角余光不由瞥到湖心亭对面的亭子上,不由有些凝住了,湖西亭下,杨柳依依,一个青衣男子正独自一人坐着亭下作画,男人青丝披散,只隐隐露出半张精致如画的清绝容颜,那双莹玉似的眸子里似有水光波动,落着一片碎玉,因为离得很远,并看不清他画的是什么,她只是看着他缥缈若孤鸿影似的青色衣影有些挪不开视线,她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的。 “婳儿?婳儿?!” “嗯?!”婳儿回过神来,将视线从远处桥上那男子身上收了回来。“什么?” “空公子在问方才你去了哪里……”绯颜看着空烟寐,挑了下眉头道, “啊?嗯……我……”杏婳儿目光看了一眼空烟寐,刚好看见他幽幽暗暗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又赶忙收回目光,蹙着眉心想了想道, “我……方才闲来无事,就随便去镇子上转了转” 空烟寐目光闪烁了下没再说话,杏婳儿也不再说话了,她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生疏了,之前不是很熟络么”绯颜在他们二人脸上巡视了一会,似是打趣道。 “我与婳儿姑娘不过片面之缘,何来熟络之说”? 空烟寐淡淡啜了一口酒。 “片面之缘可不止吧,你们不是还一起上过山,看过王府的烟火”?绯颜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大大的眼眸直直看着他们,脸上虽然是笑的,说话的声音却有些尖酸之意。 “不过是按王府游宴的规矩来罢了” 空烟寐低头喝着酒,他晦暗如深谷的目光被青润的瓷杯遮掩住,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杏婳儿脸微红的低下头,手指紧紧撵着袖口,攥的微微出汗。 还是卷云舒微笑着岔开了话题,目光也朝着湖心亭中那一抹青色衣影看了过去,摩挲着手中的酒杯道,:“也不知那青公子在画什么?” 金朝雾朝着那青衣身影只望了一眼,便不喜的收回目光,神色不屑道,“管他在画什么,总不若你画的好便是了” 卷云舒不由嗤笑一声,温润的目光看着那人冷清清身影道:“苑主又在说笑了,不过他一人在那看着怪冷清的,要不要请他过来吃杯酒?” 金朝雾顿时一脸拒绝,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不必了,那人性情怪癖,他来了我反倒不自在,还是由他在那吧” 卷云舒又是展颜一笑,打趣道,:“这倒是令我吃惊了,这世上都是苑主让人不自在,倒是少有人能让苑主不自在的,看来这人我是请对了”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便又与空烟寐说起来当今朝堂之事,杏婳儿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更被他们口中五花八门的人名和官职绕的头云里雾里的,不过大意她是懂了,原来空烟寐是睿王的人,而睿王似乎与他们有着共同的朝敌和目的,所以会暂时结为同盟, 再往后那些权谋深奥的话,她便又有些听不懂,也懒得多做深究,反正那些复杂的事情与她也没什么关系,她便一言不发的只自顾自吃着碗里的饭,神游太虚。 直到耳边又传来金朝雾温柔询问,:“婳儿,可吃饱了?” 杏婳儿抬起头,看了看众人,才发觉大家似乎都已放了筷子,似在等她,而自己的碗底也早已空空如也。 “啊!吃饱了!吃饱了!”杏婳儿急忙放心碗筷,连连点头,用袖子蹭了蹭嘴角,起身跟着金朝雾他们一起送空烟寐离开。 待走过那水桥边时,便见那青衣男子仍对着一幅画独自坐在那里,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流泻在他一袭山气氤氲的青衣上,衬的他身影愈加孤清幽缈。 天色这么晚了,他穿的那么单薄坐在湖边,不会冷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