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呼痛, “知道痛了,下次才不会胡乱逞强……”?青苏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中的动作却还是放轻了些许,他那清柔若山月似的面容沉凉若水,清隽的眉眼看着她红肿的手腕带着几分心疼,又似含着些许幽柔愁郁,“这里不比越国,公主说话行事还是谨慎些好” “我忍不住嘛,他们实在是仗势欺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许他们欺负你!” 堤青苏微微愣了一下,不由无奈的失笑道,:“我一个男人却需要小女子保护,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公主放心,我尚未如此不济” “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反正我就是不许任何人欺负你!再不会让人……将你逼上绝路……”漫相思看着眼前的堤青苏轻声,仿佛又看到了当年众叛亲离的木樨雪,当年是自己不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他,可以不让他在昆仑山上如此孤独,也许他便不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堤青苏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将她手腕上挽起的袖子轻轻放下,为她仔细整理好, “公主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很多活要做” 其实他们在‘坤河’边修建水坝虽然过得辛苦,但是倒也未受到太多苛责,因为那里的督工楚峰与堤青苏也算的上是旧识,堤青苏又曾与他们一家有过救命之恩,所以楚峰心中自然是对堤青苏十分感激,趁子燃的人不在这里监工的时候,便常挑些轻巧些的活让漫相思他们二人做,来这里做劳工的人也都是齐国的寻常百姓们,齐国民风淳朴。百姓虽然身处苦境,对待他人也心存善良,所以对堤青苏和漫相思也很好,有的体恤漫相思是女儿身,常常帮着她去做些粗活重活,然而,饶是如此勤劳善良的人们,日夜赶工的做着这些苦累之活,那些监兵们却仍是十分残暴,动不动就是一顿鞭子打骂,吃的也都是馊臭的饭菜。 漫相思那性子怎么忍得了,自然是上前与他们争执理论,然而非但未能救得了他们,自己身上也挨了不少鞭子,到最后督工楚峰都不得不将漫相思拉到无人处欲哭无泪的磕头作揖道,、 “我的姑奶奶,你就行行好,莫要在这里惹事了,早就建成这水坝,我们便都可拖离苦海,重获自由……姑奶奶,你便忍一忍吧” 漫相思只是紧握着拳头,默不作声。 唯一苦中作乐的时候,便是深夜四下寂静的时候,堤青苏和漫相思会坐在树边休息时,他会用树枝在地上画画,那干枯的树枝在他手上就像是一根毫笔,黄土为纸,一笔一画都极为精妙传神,栩栩如生。漫相思便觉得他的笔下的一草一木,宛若一片安乐净土,虽然只是方寸之地,但是那个地方似乎却只是属于他们二人的,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没有生老病死,贪嗔痴恨,便只是更古不变的平静祥和。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很久,直到有一天半夜,她忽然被青苏推醒,她还不及醒神,便被堤青苏匆匆拉了起来,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七绕八绕的跑了出去,栅栏外有二个黑衣人在接应他们,见了堤青苏便目光一亮立即迎了过来,那黑衣人抽出手中宝剑,‘咣’“咣”两声便斩落了他们二人的锁链,随即低声道, :“公子快走!剩下的交给我们!” 堤青苏也没多少说什么,拉着漫相思便朝着远处的密林急步跑去,他们刚跑入林子里,漫相思便看见他们刚刚离开的那边修建水坝的地方火光一片,隐隐能听见里面的呼喊声。她急忙停住步子,有些紧张的捏紧堤青苏的袖子, “青苏,着火了……着火了……” 堤青苏的步子却没停,俊颜埋在黑暗中头也不回的道,:“是我让他们放的火,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些劳工可借着火势安然逃出去……” “所以你这些日子一直在秘密谋划……” “嗯” “公主……为何不走了?” “你谋划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