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相思和青苏在齐国王宫的日子过的倒是滋润,漫相思好歹也是越国的公主,青苏又一直深受齐王赏识,所以齐王对她和青苏奉为座上宾,青睐有加,其余的妃嫔贵族们因此也不敢对他们加以怠慢,他们所到之处,人人皆夸他们二人良缘天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才女貌,令人羡慕。 不只如此,齐王还赐了一件宫苑给他们住,让他们不必着急回越国,喜欢在这里住多久便住多久。 齐国的百姓民风淳朴开放,他们虽然倾慕堤青苏的风华才情,但是对这异国的公主也没有太多敌意,每次他们驾车出来游玩,那些年轻的小伙姑娘们总会一边笑含着追赶着马车,一边朝车里投掷瓜果和香草鲜花。 漫相思看着被仍满瓜果鲜花的马车,又看着身边温润如玉,貌胜潘安的堤青苏,不由将身子软软依偎在堤青苏肩膀上,唇边的笑容瑰丽如霞,如喝了几大罐子蜜糖般的甜蜜。 远处,似乎有孩童悦耳的歌谣悠悠扬扬的飘入宝马香车之内,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若说齐国唯一不喜欢漫相思的人,恐怕便是堤青苏的生母玉氏,自从他们来到齐国,那玉氏便一直以抱病在身,不便相见为由一直不肯见漫相思。 漫相思似乎到也不介意,只是依旧每日乐呵呵的,其实她只要堤青苏喜欢她就够了,至于其他人喜不喜欢她,她根部就不在乎。 水晶帘的寝宫内,一身竹青色的衣袍缓缓穿过朱红色台阶,走了进来,内殿里的女子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身子下还压着一副绣了一半的百福图。 堤青苏注目看去,便看见大红的锦缎上,用金线绣着一个个的福字,在灯火摇曳下散发着金闪闪的波光,那丝绢上的绣艺虽然有些拙劣,但是看着却似一针一线都绣的格外认真。 原来,她几日前说要绣一副百福图给他娘祈福,愿他娘身体早日安康并非说说而已,从小便如珠如宝被捧在手心里的娇蛮公主竟然会去拿起针绣刺绣。他倒是有些没想到。 青苏的目光忽而停顿在她的指尖上,那上面有斑斑驳驳的血点,应该是刺绣时不小心刺破的,他那明润温柔的眸底不由泛起一抹涟漪,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抚上她熟睡的小脸,但是那青白色的衣袖停在即将触碰到她发丝时却又顿住了,似是不知是进还是退。 他目光似是有些矛盾,又有些犹豫挣扎,最终终究是缓缓收回了手,转过去刚想出去,不想身后却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随即便听到漫相思半睡半醒的在他身后道, “驸马?!你何时来的……咿?我竟然绣着绣着睡着了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漫相思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问道,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刚过戌时……”青苏看了看外面已完全黑下来的天色,温声说道,“公主若是累了,便早日上床休息,那百福图明日再绣也不迟……” “的确是绣的有些腰酸背痛,也不知道你娘会不会喜欢?”漫相思捶着肩膀审视着手中的那百福图,神情似是不太满意,她有些忐忑的看向青苏,目光清澈如露水:“驸马,你觉得呢……我第一次绣花……是不是很丑啊?”、 “不管绣工是否精湛,最重要的是心意……这是你一针一线亲手为她绣的,相信娘看见这件绣品会很开心” “真的?”她目光发亮的问道,眼里一扫困意。 “……嗯” “咿?外面是什么动静,好像很是热闹……”她往窗户外张望过去,便看见那一条条的长街上灯火如龙,人流鼎沸,看上去十分热闹。 “今日是齐国一年一次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