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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节


好你们熟悉。”

    画待诏一愣,很快应了。

    笔墨纸砚铺开,画待诏提了笔,好一阵没落笔。

    负手站在旁边的兴元帝疑惑:“怎么不画?”

    画待诏紧了紧手中笔。

    他也想画啊,这么大一个皇上站旁边,他紧张!

    然而再紧张也不能干呆着,画待诏暗暗吸一口气,落了笔。

    画待诏擅画人物不是吹嘘,落了笔后紧张、忐忑种种情绪顿时抛之脑后,眼里只有画卷。

    少年的模样在他脑海中浮现,行云流水,很快一个俊秀的少年郎跃然纸上。

    “微臣画好了。”画待诏搁了笔,往一旁退了退。

    兴元帝兴趣十足欣赏,微一挑眉:“眉眼好像有点不像——”

    这话一出,画待诏冷汗立刻流下来,忙去看他一气呵成画成的人物。

    这一看,就傻了。

    以他的画功别说整日相处的少年,就是一面之缘的人也能画个差不多,可眼前画像不是皇上挑剔,是真的与辛待诏有些出入。

    “微臣无能,请陛下赐罪。”画待诏立刻跪下请罪,脸色惨白。

    本以为是机会,没想到是大难。

    他不怪为他创造机会的辛待诏,只怪他刚刚鬼迷心窍。

    “什么赐罪?”兴元帝不觉咧开嘴角,“画得好!赐画待诏湖笔一对,银百两”

    听了一连串赏赐,画待诏更傻了。

    这一次不是害怕,而是惊喜与困惑。

    为何画得不像还有重赏?

    “画待诏,还不谢恩。”大太监孙岩提醒。

    画待诏回过神来,重重磕头:“谢陛下赏赐,陛下万岁。”

    画待诏离开后,兴元帝又拿起画像欣赏一番:“画得真不错。孙岩,安排人装裱好。”

    他就说,木儿和他肯定有像的地方,这不就被画师看出来了!

    而画待诏在晕乎乎回翰林院的路上,猛地停下来。

    他不是鬼迷心窍,而是进入忘我状态之后笔随心而动,才画出了那样的辛待诏。

    他画人善于观察一个人的骨相,早就觉得以辛待诏的骨相应是一副更俊美的样子。

    这么说,辛待诏很可能易容了,而他的本来模样像皇上!

    辛待诏像皇上——想到这里,画待诏倒抽一口冷气。

    “画待诏怎么不走了?”内侍问。

    画待诏一个激灵回神:“没,没什么。”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画待诏一步三晃,回了待诏厅。

    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几人围过来。

    “画兄,你这是怎么了?”词待诏问。

    莫非是言行失当,惹了皇上不快?

    画待诏看着几位一脸好奇的同僚,缓缓神:“今上赏赐我了,太高兴了,跟做梦似的还没回过神。”

    辛待诏是嫡皇子!

    一想到这个猜测,画待诏就想尖叫。

    “赏了什么?”词待诏不由抬高声音问。

    既然是好事,画待诏怎么这个模样?

    那东厅的人听到动静忍不住频频张望,对西厅几个闲人的际遇感到眼热。

    “赏了一对湖笔,一百两银”

    词待诏几人听得眼都直了。

    一百两银!能当传家宝的御赐毛笔!

    “那天早上我吃的胡饼比甜糕好吃多了”词待诏喃喃,后悔不迭。

    占卜待诏则暗暗点头。

    画待诏的贵人是辛待诏无疑了。

    不提待诏厅众人心思的微妙变化,辛柚一行人快马疾奔,在天黑前赶到了驿站。

    一行人穿着便衣,亮明身份后驿长忙安排房间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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