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厅中,面色沉沉。 “张为民竟然派了那么多人去护田,他是疯了不成?” “早就说这些外来的官喂不熟!” “你悄悄去见他一面,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离温县县衙不远的一间茶楼里,张知县与一人会面。 “张大人,那辛柚兴风作浪,没少让大家利益受损,你这样让我们很不好过啊。” 张知县心中一阵厌烦。 他根本不想卷入这些是非中,奈何想在当地站稳脚跟,就离不开这些乡绅富户的支持。而平时给这些人方便就罢了,现在他可不敢拿一家老小性命冒险。 “张某在此地为官二载,与赵兄等人相处甚欢,就冒死透露一下,辛姑娘在这边种什么张某不知道,但据说等收获的时候今上会亲自来看的” 那人一惊:“今上会亲临?” “是啊。不是张某愿意管闲事,可要是那些田地出了问题,追究不到赵兄你们头上,张某却是首当其冲” “小弟明白了。”那人拱拱手,匆匆离去,带回皇上要亲临温县的消息。 “难怪张为民被那丫头牵着鼻子走。”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还是按计划毁坏那些田地?” 为首的人面沉似水:“张为民派了两百人去,辛柚还有数十好手。这些人分成两班,能日夜把那十多亩地守得密不透风,咱们要毁坏那些田地要去多少人?那不成造反了?” 这样大规模的动作,想不留下痕迹就不可能了。而他们并无造反的野心与胆量,只是想守好本来的利益罢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为首之人沉默许久,叹道:“再看吧。” 如辛柚所料,有了从张知县那里忽悠来的两百外援,她从画面中看到的田地被毁的情景并未发生。 第二日贺清宵先回来,等到第三日,两百长平卫就到了。 两百长平卫不是县衙临时拼凑的人手可比的,从此就驻守在农庄,等待甘薯收获。 辛柚紧绷的弦松快了些,每日三块田地都要走上几圈,看着地里的甘薯藤一点点变化。 贺清宵总会陪在她身边。她看草藤,他便悄悄看她。 “贺清宵。”辛柚很喜欢喊这个名字。 她的音色偏冷,有种清脆的甜,喊这个冷冷清清的名字时就莫名合适。 这个时候贺清宵就会“嗯”一声,正大光明看她。 “我发现,你晒不黑。”辛柚靠近一步,看着他。 每日都在田里行走,这男人还是高高瘦瘦,白皙干净。 贺清宵判断女子说这话是表示羡慕,虽然他完全不觉得晒不黑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 他仔细看看辛柚,道:“阿柚也很白,只晒黑了一点。” 辛柚默了默,用力捏了捏贺清宵的手。 可闭嘴吧,只有一张脸好看的家伙。 她嫌他不会说话,他却反手握住她的,低声道:“阿柚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说得认真,声音清清淡淡没有丝毫暧昧,仿佛在说最寻常的话。 辛柚不觉弯了唇。 她也一样,贺清宵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京城宫中。 兴元帝看过南边来信,喜不自禁,很快召集重臣议事。 “诸卿想必都听说了,辛待诏数月前离开京城,是择一处水土合宜之地,为我大夏种一宝物。” 别看他在宫里,宫外关于阿柚的离谱传闻他都知道。 种摇钱树? 刚开始听到时,他简直怀疑这些人的功名是作弊来的。 不过现在想想,倘若甘薯真如阿柚所说有那等产量,说是种摇钱树也没错。 这是比摇钱树更珍贵的宝物,是一旦遇到灾年大夏百姓的救命粮! 众臣一听兴元帝这话,互相看看,皆做出吃惊的样子。 怎么会呢,他们才不相信辛柚在种摇钱树。 咳,至少不能让皇上发现他们相信 “再过一个月,辛待诏种的宝物就能收获了。” 众臣行礼:“恭喜陛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