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身邋遢,身上还带着昨晚的痕迹,这些痕迹在昨天还是甜蜜的,但现在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周围的路人大多知道他的情况,也没有投来什么异样的目光,就算有不知情,也会被旁人告知,这是个刚天台劝下来,别去刺激人家。 在这样喧嚣又宁静的氛围中,男人总算是有了回房间的意思。 回去洗了吧。 这时候,一个眼熟的衣摆停在了他的眼前。 衣摆上纹着若隐若现的龙鳞,正在自己眼皮子地下微微飘荡,他一愣,立刻抬起了头,就看到刚才上来劝自己的美人,正站在自己身旁,见他抬头还朝他笑: “先生可是缓过来了?” 男人磕巴着话,断断续续的问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并未”钟离轻摇了摇头,“之前说要与先生品茶一叙并非戏言,我本就是一介闲人,若能寻得人坐下来闲聊一二,自是最好。” “何况,先生刚才,不是也答应了我的邀请了吗?” 对钟离来说,这也算是契约的一种。他自然不会违背契约,更何况这位先生看上去也是小有故事的人,这次闲谈恐怕不会无聊。 他说的光明磊落,无论是话语、神态,还是动作之中都不含丝毫暧昧,男人冷静下来之后再看,也能清晰的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绝对没有哪方面的意思。 对方的眼神,与其说实在照顾自己,不如说是一种很广阔的温柔,庞大但又不含私欲。 如果说着也能被称为爱的话,那也绝对并非情爱之爱,而是一种更加庞大的,更加没有欲求的爱。 男人愣愣的点了点头,语言和思绪后于动作跟上,看上去就像是慢了一拍一般道:“好、好。” 他抹了一把脸,重新振作了一下语言,“先生邀请,我才应该感到荣幸。” 他不是没眼力见的人,钟离这样的风姿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他能与其小叙,应当是自己有幸才对。 “不过就是...我的房间现在有些不堪入目,可能要先生几天。”他有些懊恼道:“可惜我现在身无分文,不能给先生带点回礼。” 没想到钟离微微一笑,“无妨,新朋相谈本就是美事一椿,若是添上那些身外之物,反倒不美了。” 他转头看了看天色,“嗯,看时间也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不如今日就由我做东,请先生来一叙如何?” 男子大惊,连忙摆手,“这怎么可以,初次见面,您还有恩于我,就让您请客,这实在是..."虽然,他现在确实也没钱请客就是了。 但钟离很快就打消了他的顾虑,“先生误会了,我在吃食身上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