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冲我来的。”谢却山笃定道。 他将人放在床上,神情冷静。 “没事,这些人没带大兵器,想必只是刺探,不会攻击。” 南衣想到了章月回说的话,不确定地问道:“岐人不相信你?” 谢却山没回答,只低声道:“你安心睡吧,不用顾虑,我会处理。” 说这么说,也只是让南衣宽心的,谢却山能做的有限,他不能直接将这些人杀了,这只会加重他的嫌疑,什么都不做反而是最安全的。 今夜并不会出事,可再过几天,可就说不好了。他还不知道到底是完颜骏还是鹘沙在怀疑他,但这个宅子被盯上了,当务之急还是转移南衣。 等她睡下,他再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可这还怎么睡得着!南衣有点焦急。她不知道岐人为什么不相信谢却山,但既然查到了这个宅子,很可能会查到她身上。 她到底是跟秉烛司有关系的人……她摸不准谢却山知不知道,也摸不准他此刻的平静是出于什么考虑。他也许是忠心耿耿问心无愧,不怕岐人刺探,可她要是再落入岐人手中……她这次真的保不准还能不能捱过一轮刑讯。 不管谢却山是什么处境,他总归是棵大树,她得借着他掩人耳目才行。 她心一横,从床上爬下来。 谢却山摁住了她的手,疑惑地望着她。 南衣已经抓到一些头绪了。一男一女,独处一室,是可以让人有许多遐想的。她得告诉外面那些人——谢却山在外宅里没做什么鬼祟之事,只是金屋藏娇。 反正谢却山以前用过这一招,她只是学了他的皮毛而已。 南衣拂开他的手,坚决地爬下床,扶着床杆,将木床晃得咿呀响。光这激烈的声音,就足够让外头听墙角的人浮想联翩了。 谢却山脑子已经反应过来她在干嘛了,但动作却僵住了。浑身气血莫名涌向大脑,这咿咿呀呀的声音,扰得人无法专注思考。 她的行为完全超出他的意料。他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床边站着的人,还是那晃着的床——也没什么差别,反正都是她的工具。 她飞速成长的狡黠让他觉得失控。 他浆糊般转不动的脑子,却神奇地思考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啊?她怎么这么懂啊? 说来也巧,禹城军里生活虽然艰苦,但多的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各人都少不了私藏几幅春宫小图,互相传阅,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偷着看,有一次被南衣撞到,她好奇大家在乐什么,就凑上去看了一眼…… 所以南衣现在甚至能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说,她可懂得很。 晃了一回,南衣还觉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