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着,却已将所有的真话倾诉。 他缓缓地朝她伸出手,她清澈的眸子望着他,亦将手放到他手里,他拉她起来,顺势拥住了她。 这也是真话。 他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个晚上,漫山遍野、整个夜空下只有他们。 —— 南衣的心落听了,踏踏实实地留在望雪坞里。 终于到了要送谢钦去宋牧川那上课的那一日,尽管此事不必保密但南衣还是非常谨慎,尽量低调出行,不引起各方耳目的注意。 秉烛司暗中将沥都府的“地下城”挖得四通八达,宋牧川的住宅底下有暗道,能通往徐叩月安身的小院处。 南衣看似进了宋牧川家中小院,陪谢钦读书,实则要前往暗道。 宋牧川得在屋里给谢钦授课,没法陪同南衣一起去,只与她简单寒暄了几句,知道她在望雪坞里一切都好,才松了口气。 送她进地道之前,宋牧川对她说:“帝姬很想见你。” 南衣的脚步都不自觉快了起来。 徐叩月同梁大和九娘一起住着,顶了原本南衣的身份,这样也好相互照应。听说她得了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没日没夜地默出孤本。 昱朝重文,而摧毁文人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烧了他们的书。当时岐人屠城时,烧了很多藏书字画,她勉强救下一些,最终还是难以幸免。好在有些书籍都记在她脑子里,只要得了机会,她便将书重新写出来,托秉烛司中人带往金陵收藏。 徐叩月也知道,这只是沧海一粟,亡羊补牢。但她就是想尽力做些什么,似乎这样才能对得起这些为她赴汤蹈火的人。 见到徐叩月,南衣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站在这个简陋的院中,布裙荆钗的徐叩月端正地受了这个礼。 然后她笑着扶南衣起来,拉她进了屋。 语气也轻松了起来:“他们一直问我,诏书到底是怎么藏的,我说必须等你来了才能揭晓。” 梁大和九娘在一旁附和:“是啊,南衣娘子,今儿可算是盼着你来了,我们这都好奇死了。” 这点小小的礼遇,让南衣心里乐开了花。 其实当时在完颜府,南衣和徐叩月沟通甚少,她也不知道诏书到底是怎么藏的,当时徐叩月要将一只分量颇重的金帔坠塞到她手里。 金帔坠是昱朝命妇服上必不可少的饰物,不过她没想明白这怎么能藏诏书的。 徐叩月当着几人的面,打开了这只精巧的金帔坠,里面竟折了好几折,展开之后是一张薄薄的,小小的金箔。 “这就是诏书。” 南衣俯身仔细看,终于看清金箔上刻着的密密麻麻的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