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惨,他越快活,何必动怒呢? “你是吏部侍郎,安排一个探花郎的差事推三阻四,怎么就不行?他又非世族大家,根基浅薄,谁能与你为难?” “他在御前露过脸,又被皇上夸过少年英才,儿子真不敢随意安排他的差事。” 老夫人蹙眉,凤大夫人笑着说,“母亲,凤姝和谢璋有婚约,我们和镇北侯府也算是姻亲,这事让镇北侯府出面,比我们管用多了。” 谢珣差点笑出声来,镇北侯府如日中天,兵权在握,被皇室忌惮,从不插手文官的升迁安排,凤大夫人也真是敢开口。 老夫人经历过两朝沉浮,心如明镜,“这是凤家的事,和镇北侯府有什么干系?休要胡言乱语,镇北侯府不可能会掺和这种事,烈火烹油,还嫌不够热吗?” 凤大夫人脸色讪讪的,也不敢说什么了。 凤长林的长随快步而来,脸色惊慌,“大爷,老夫人,姜杨在街上被谢小侯爷给打了。” 堂内静默。 谢珣笑了,指尖按在茶杯上,笑意转瞬即逝,抬眸已是一片肃杀,“你说……姜杨被谁打了?” “谢珣!”长随斩钉截铁地说,“京中都传遍了。” 谢珣身上如凝结了一层冰。 秋香都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姑娘,你也太虎了! 凤长林都被震惊到不能言语,凤大夫人只看得见镇北侯府的繁花似锦,却看不到侯府的刀光剑影,他身在lt;a href= target=_blankgt;官场非常明白,谢珣虽任性放纵,我行我素,也不可能会插手文官的差事,这是约定俗成的事。 凤姈咬牙,不满地质问,“小侯爷为什么要打姜杨,他在给三姐姐讨公道吗?” 长随略一思忖说,“小侯爷不仅当街打了姜杨,他还放出话来,他不想在京中见到姜杨,让他滚去边陲当一个九品芝麻官。” 谢珣生生地捏碎了手中的白瓷杯,笑意森冷,“好得很!” 凤妤,你有种! 养心殿内,锦衣卫陈墨也正在报告着谢珣当街打人一事,谢小侯爷伤愈后在京中出格的事情可不止一件,知道自己不能上战场后,醉生梦死,声色犬马。 风流温柔乡,猎艳少年场,这就是谢珣真实的写照。 他从不在意流言蜚语,也不珍惜少年将军的昔日荣光,像是要把自己从云端踹进泥沼里,他做过诸多离谱的事里,没有过殴打朝中官员这一条,镇北侯府功高震主,谢珣再狂妄不羁,也有一条底线。 “姜杨……就是新科探花郎,内阁安排到翰林,任命书朕刚刚盖过章,谢珣和他有过节,不希望他到翰林去?”建明帝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批了一天的奏章,累得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