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侯爷辩解两句,刚要说话倏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真正的谢珣已回来了。腰腹疼痛,人还横躺在地上,谢珣脸色微变,三姑娘代替他挨了一脚,定是疼极了。 谢璋和谢珏就围观了小侯爷被踹飞,先是震惊,看到谢珣落泪,更觉得出现幻觉,无人劝阻镇北侯,两人过于震惊而袖手旁观。 又见谢珣一脸委屈茫然,谢璋和谢珏都怀疑是不是今晚太疲倦,所以他们真的出现幻觉,直到谢珣咬牙切齿地起身。 谢璋和谢珏对视一眼,都看懂彼此眼底的意思。 总算正常了! “我不过是一时失言,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动手。”谢珣心想这么短时间内,三姑娘聪慧过人,应该不会说什么话。 谢璋起身,拦住又要动手的镇北侯,“父亲,知许确是一时失言,您别放在心上。然而,听风的话也不是危言耸听,我们要做好万全准备。” 他起身走到书房的沙盘前,手指点在京都南边的谷里城和高坪县,谢璋说,“谷里城有六万驻军,高坪县有三万,是京都近卫军。快马行军一个时辰能驰援京都,城内还有两万禁军,两万御林军和一万京都卫。铁骑驻扎在城外十里坡,若听风所言不假,皇上要杯酒释兵权,三万铁骑被内外夹攻,很容易陷入死局。依儿子所见,把三万铁骑调到城内驻扎,若真有变动,我们也有应对之策。” “铁骑驻扎城内,他睡得着吗?”镇北侯说,“铁骑也无理由要驻扎城内,你们兄弟是不是杞人忧天。皇帝被世家所迫,政见上没什么功绩。虽多疑所思,却断然做不出飞鸟尽,良弓藏的事。就城内那几万禁军和御林军,也不是铁骑的对手,他们心知肚明。” 谢珏抿唇,已有不悦,谢璋失笑,“父亲,听风生气了。” 镇北侯看了一眼谢珏,清清喉咙,摆着父亲的威严,却不说话了。 谢珣蹙眉说,“功高震主的将军,几人能有好下场,你还要整顿世家,暂时交不出兵权就要做万全准备。不能一叶障目,除非你上奏,交出兵权。世家沉痾已久,你不想管了,那皆大欢喜,天下太平。” 镇北侯纵横沙场几十年,牢记家训,忠君爱国,心中仍有一片赤子之心。盼家国安宁,君臣和睦。可他又生性不羁,脾气火爆,并不掩饰自己要整顿世家的野心,建明帝自然乐意等他出手。 可世家呢? 他们会甘愿吗? 先帝是怎么死的,谁也不会忘。 镇北侯沉着脸,“你们说怎么办?” 谢珏说,“铁骑进城驻防,高坪,谷里派人监视,传信给边境,让崔将军带两万铁骑去十二州剿匪,布防连顺两城。父亲和大哥离京前,不能懈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