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真能拿捏她,她有点想杀鸡儆猴,又顾忌小侯爷在庄上,不好动手。 烦! “你何时回城?”凤妤温柔地问,“京都卫衙门不忙吗?” “等你处理好以岭庄的事,一起回城。” 凤妤暗忖,大可不必! “或许要拖上数日,不好耽误你的事。” “京都卫这半年深得民心,本侯闲得很。” 凤妤一时不知他是真的贴心要陪着她,还是故意的。 小侯爷在庄上唯一的好处就是震慑县令,他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话,看到谢珣在庄上不敢再说什么,以岭庄的事也只能温水煮青蛙。 马场离庄子并不远,步行仅有两炷香的功夫,以岭庄的事自是瞒不过凤姝,不管是老夫妻悬梁自尽,还是凤妤巧妙转嫁矛盾,凤姝都在静观其变。以岭庄闹事时,谢璋还带她过去看了,谢璋说,“妹妹手段了得。” 凤姝挑眉,“哥哥是夸她,还是损她?” “哥哥好像看走眼了。”谢璋暗忖,本想是一朵菟丝花,柔弱可怜,楚楚动人,没想到是一朵黑心莲,且带毒。这阴损手段,四两拨千斤,不沾血腥却惹了一地血腥的手段,他太熟悉了。听风也就罢了,经历曲折,城府极深,可凤妤是及笄少女,谢璋总觉得这般大的姑娘,应是白云般纯洁无瑕,不懂险恶的。 “别惹她,小心眼,又记仇。”凤姝轻笑说,“她很崇拜谢珏。” 谢璋失笑,难怪能治得了知许。 只不过,知许一贯不太喜欢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当年听风做过一件缺德事,被知许捅破,阴阳怪气两月有余。说他二哥心狠手黑,草芥人命,单方面和谢珏开启冷战。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想通,又贼兮兮去求和,被听风晾了一年。 谢璋派了几名亲兵去以岭庄盯着,别再闹出人命来。 说起凤姝和谢璋来庄子上玩,两人都心知肚明要做什么,早在猎场时凤姝就应了,谁知道来庄子第一天不知道是不是被谢珣气着了。凤姝跑马时失手,崴到骨头,脚踝红肿。这种跌打损伤谢璋很是熟悉,摸着她的骨头,试探她的疼痛度,疼是疼,骨头却无碍,只是一时错位,要静养两日。 凤姝深深叹息……两日! 她和谢璋来庄子也就想玩三日,就哥哥的性子,定是不会动她。 真倒霉! 睡不到哥哥! 这要怪谢珣! 谢璋拿着军中专用的跌打药,捻在手心搓热,捂着她的脚踝,凤姝一双玉足生得好看,五指纤长,皮肤白皙,脚踝更是小巧精致。林间晚风徐徐,吹着回廊下的灯笼轻轻摇曳,谢璋垂眸心无旁骛帮她疗伤,呼吸平缓,只有通红的耳尖透露他的心情。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