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珏嘲讽问,“为何这副脸色,原来禅位是说着玩玩的?桑南王若昭告天下,我会相信你们的诚意,否则你来北宁让我夺谢珣的皇位,让我们北宁兄弟阋墙,你坐收渔翁之利,你觉得我有这么蠢吗?会相信桑南王的话?当年知道我的身份,你是千里迢迢来西州想要杀我,桑南联合北蛮出兵,很大程度是因为我娘是大公主,你们怕我身份曝光,夺走你们的王位,如今却来说禅位,这太可笑了。”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大帅想要向祭司透露你的身份,我们也只能先下手为强,如今北宁国力强盛,我们不是对手,桑南只是弹丸小国,不想与你为敌,可我们也不想桑南从今以后归降北宁,失去故土,我们不甘心臣服于谢珣,可若是你,我父王愿意,毕竟你身上也留着桑南的血脉。”韩子期情真意切。 谢珏轻笑,“不想归降,却又想要好处,你和我们北宁的氏族立场差不多,既要又要,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况且,为什么谢珣会登基,而不是我,难道你不知道吗?就是因为我的身份。” 谢珏特意演出一点点不甘心,“因为我是庶出,不是嫡系,因为我有桑南的血脉,所以从我们叛逃出京都,我就失去了继承宁州铁骑的权力。宁州铁骑的将领不会认一位身上有一半桑南血脉的我当主帅。不仅是宁州铁骑,我父亲和母亲从小也不曾培养我当宁州铁骑的主帅,所以安排我去林家听学,希望我走仕途,而不是从军。因为桑南这一半血脉,我一开始就失去与谢珣竞争的资格,如今你来挑拨,怎么?故意想在我的伤口上撒盐?” “兄长,误会一场,姑姑当年落难来桑南,说起来也是镇北侯府的错,她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是桑南大公主。侯夫人见她美貌,买进府中当小妾。兄长的悲剧是侯夫人一手造成的,这是趁火打劫,等姑姑恢复记忆,事成定局,早就无法挽回,她为了你才会甘心留在侯府。若不然,我桑南大公主,怎么可能为别人妾室。”韩子期的语气带着不忿,“母债子偿,兄长和谢珣,本就有旧仇。” “有意思,说得好像你多年陪伴在我娘身边,知道她的所思所想一样,你见过她吗?了解她吗?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地留在侯府?” 桌上的茶水已凉,影卫也没有换一杯新茶,如是有眼色的人就知道,主人不愿留客,偏偏韩子期不愿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兄长别忘了,若不是侯府,姑姑就不会死,她在桑南长大,一定也希望魂归故里。” 韩子期说得十分煽情,谢珏抿唇,做出几分动容的模样,韩子期说,“兄长,我知道你一时也会怀疑我们的动机,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