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你贼喊捉贼!”谢珏无动于衷,“没有真凭实据,我不会给任何人定罪,也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说辞,包括你。” “行,就算你不信,可你想一想,我上任世子以来,你也好,苏家商行也好,你们的资产在桑南好端端,从未被没收,我也不曾为难过商户,就算我们攻击十二州,打算与北宁开战,我也不曾动过你的财产。且,宁州铁骑与北蛮战乱的那些年,我桑南给你们前线运送多少粮食,也配合过谢珣打开兰宁粮道。我桑南从未想过与北宁真正为敌,攻击十二州是我们决策失误,心想着当时北宁分裂,你的身份曝光,皇室地位不稳,我们急切地想要稳定自己手里的权力,因此决策失误,并不是真正想要开战,我们知道自己的兵力比不上北宁,若是宁州铁骑陈兵边境,我们都抵挡不到一周,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自寻死路去毒害你,这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来寻我,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韩子期摇头,“离都城还有两日的路程,因你重伤,这一路上我都没有机会与表兄好好地谈一谈,我想知道你和谢珣的底线到底在哪里,这一次和谈,若我桑南不肯归降,可否各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一路走来你也看到桑南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我们的确不想引起战乱。” “真是可笑,不想引起战乱,世子却带兵突袭我们西州,屠戮百姓,若不是皇后娘娘意志坚定,领着五千铁骑死守城门,你们早就攻破十二州,里应外合与大军抢占十二州,如今却与我说不想引起战乱,你不觉得太可笑了吗?”方楚宁在旁嘲笑韩子期,“此一时彼一时,犯下的罪就不想认了吧?” “方将军,我们愿为了那一次仓促决定所引起的损失弥补。” “晚了。” 韩子期冷笑,“我倒不知道,方大将军几时能做得了北宁皇帝的主了。” 方楚宁抱臂而立,姿态悠闲且从容,“你问雁王啊!” 韩子期抿唇,已有一些不高兴,他就想私下与谢珏来谈,还能打感情牌,外人在场不好发挥,且若是谈话传出去也非常不好听。 谢珏淡淡说,“这事方将军所言确是,晚了。北宁不接受弥补,我们想要的,自己能夺,不需要你来弥补。” 韩子期蹙眉,“所以,北宁是一定要收复桑南?” “世子,你也说了,收复桑南!”谢珏目光平静,“桑南原就是北宁的国土,当年混战,北宁在宇文朝内乱频繁,因此你的祖父才得到机会在桑南独立。可独立时曾有国书,桑南永世朝贡,不称皇,不兴兵,安于一隅,于藩王自治无异。可你们撕毁盟约,兴兵作乱,想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