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 今日外人上门可算不上喜事,黔南侯夫人此时上门必是来意不善,方许宁也未发难。其实结合城内留言她也知晓黔南侯夫人口中的双喜临门是何事,至于为何不将人打发了去,不过是想看看自己这个公主在候府,有没有份量罢了。 行过礼后黔南侯夫人便又同徐氏聊了起来。 “如今贵府迎娶乐安公主,算是成全了沈世子与殿下的心意,”黔南侯夫人先是为二人结亲表示祝贺,后又道,“世子算是得偿所愿,我家桉桉心仪世子已久,不知靖安侯可愿为世子……” “黔南侯夫人好大的脸面!”不等人说完,徐氏便柳眉倒竖开口止住了黔南侯夫人的话。 徐氏忍不住隐晦地看了方许宁一眼,怕人多想。 此时不只是徐氏紧张起来,大堂内沈家人都神情紧张得望向方许宁,生怕她有一点不耐。 可几乎聚集了所有目光的方许宁只是神情淡漠地坐在高位上,盯着手中的茶盏,看在琥珀色茶水中起起伏伏的茶叶,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旁人。 “靖安侯夫人做什么这样大声?吓死妾身了。”黔南侯夫人怨怼的看着徐氏,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 徐氏嘴唇微动,像有话要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转头不再看她。 黔南侯夫人见徐氏不愿搭理她也不恼火,她明白今日是来做什么的,此时若要做成,便再顾不得那些礼仪与脸面了。于是又对靖安侯道:“侯爷可愿考虑一下让牧池收了桉桉?” 靖安侯沉默不语,先不说方许宁的身份尊贵,便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嫁过来,第二天看公婆当着自己的面给夫君纳妾也属实过分。 可两家乃是世交,虽说到了现今已不常走动,可到底情分还在那里,拒绝也得委婉些。 一时间谁也没再说话,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方许宁终于将目光从茶盏上移开,看向沈牧池。他到要看看这个周围人都说这个真心待她驸马会怎么做。 于是她看到沈牧池深邃的目光紧紧得盯着赵桉桉,好似这世间只有赵桉桉一人,除此之外谁都入不了眼。而赵桉桉也一直看着沈牧池,眼中情意都快装不下了。 嚯!当真是大开眼界,还当着新婚夫人的面就敢和人眉目传情。 方许宁嘴角拉平,眼中带上了几分不悦—— 原来这早便有了的心上人便是儿时青梅啊,当真是好极了。 “砰——” 是茶盏重重磕在木案上的声音。 这次不光是靖安侯府的人紧张了,连着黔南侯夫人母女都看向了方许宁,面带紧张。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方许宁靠坐在主位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