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想来,宁儿今日的举动与初见那会儿倒是有些相像。 沈牧池右手枕着头,左手遵循着方许宁的叮嘱仔细搭在身侧,避免自己半夜翻身压住伤口。 那时候虽讨厌自己,可还不似现在这般克己守礼,沈牧池有些怀念那时的方许宁。 “若是那时候先与她道歉了就不会是如今这幅样子了罢!” 突然沈牧池懊恼出声,悔得他急得动了左手,伤口处传来刺痛,他疼的“嘶”了一声。 夜色渐浓,沈牧池也沉沉睡去,整个红月寺静得不像话。 在寺外,熟悉的崖壁下,两个人影藏在暗处,一个跪着,另一个则背对着跪在地上人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主人很生气。”站着那人打破寂静。 跪着那个身形一颤,他简直太明白大人生气时会发生什么了。 “求大人保我!”他急切地向那人磕头,骨头磕在松软的土地上还是能听清沉闷的磕头声。 在他的头磕到地时,朦胧的月色终于让人看清他的脸,是平危。 原本还冷静站在那处的人听见他的祈求,转身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死寂的夜色中尤其响亮。 平危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 “你知道主人的逆鳞的,”他抓住平危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别动公主!别动公主!为什么不听?你现在求我有什么用!” 他眼里的歇斯底里太过骇人,平危瑟缩着,不敢动弹。 “我原本是将毒下给沈牧池了,不知怎的被殿下误食了……” 他慌忙地解释着,可面前的人却厌烦的闭上眼,不愿再听。 平危被他甩出去,紧接着腰腹一痛,那人狠狠踹在他身上,还不等他求饶,那人又踹了几下。 “大人!大人!我不敢了……求大人放过我……”那人有些功夫在身上,几下踹过来,平危喉口已涌上血腥气。 不知是听了他的求饶还是有其他打算,那人停下动作,再次拎起她的领子。 “这回主人放过你了,你还有一次机会,不想死就好好把握。” “是……平危遵命!”他没有办法,他的命早就不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那人手上使了些劲儿,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平危刚站好,方才将他按在地上踹的人抚上他的脸颊,是方才他打出来的红印。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你知道主人的手段的,要是再掉链子,我可就没办法保你了。” 他这句话讲得温和,像是呵护一样的语调,手上的动作也极轻柔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