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有他一人在讲话,方许宁正闭着眼假寐。 “从前我随父亲去买过糖炒松子,味道极好……” “你的伤如何了?”她的死对头与她同坐一辆马车就算了,为何还要与她讨论哪家的哪种点心味道好? 方许宁只好打断他。 沈牧池被打断也好脾气的笑着,道:“已经大好,多谢殿下关心。” “我才没有……”方许宁偏头小声嘀咕,耳尖微微泛红。 “嗯,”沈牧池笑意渐浓,温声附和,“是我自作多情,打心底里希望殿下能多将目光分给我一些。” 耳尖的红意渐深,沈牧池终于如愿闭上嘴。 天色渐暗,终于在最后一丝日光落下山前到了皖城。 “殿下,前面就是皖城了。”方许宁没见到容铃都能从她的语调里听出那股兴奋劲。 她掀开一点车帘,想看看这皖城是否如沈牧池说的那样热闹繁华。 现下天色刚刚暗下来,按理说像皖城这样足以与都城朝歌城相媲美的城市是不会过早关闭城门的,可方许宁远远看着,城门似乎已经关闭了。 她放下帘子,看向沈牧池,眼神略带了些挑衅的意味:“你说的也不全然对嘛。” 沈牧池一愣,反应过来她是在讲方才自己和她说的与皖城相关的事,能让记忆停留在两年前的方许宁露出这样的神情,说明是找到他的错处了,沈牧池也掀开帘子看向皖城的方向,神色一变,立马叫停车队。 “怎么回事?”靖安侯第一个下马车。 “有些不对劲,”沈牧池叫停马车,自己却要了匹马,“太安静了,往年这个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 他单手握住缰绳翻身上马:“我去前边看看,你们留在这里。” 方许宁晚一步下马车,等她出来,人已经骑着马走远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方许宁五指微微握紧。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赵桉桉从后面过来,第一时间围住方许宁。 方许宁知道她胆小,害怕出事,主动将她的手握住,安抚道:“暂时还不知晓,世子去看了,咱们等等他。” “嗯。”赵桉桉挨着可靠的人,也不再胡思乱想。 茉莉跟在赵桉桉身边,对小姐这幅黏人的模样略有些不习惯。 不多时,沈牧池骑着马回来。 “如何?城中可有出事?”靖安侯此时最关心的便是今夜能否进城修整。 沈牧池顾忌着左手,下马时行动有些不便,方许宁下意识上前一步,很快又止住动作,将自己定在原地。 “我问过守门侍卫,他说上个月城中发生了走水事件,现在城中有了宵禁,太阳落了山便不准出门活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