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程建邦正优哉游哉的拿着卷子走了进来。 顾念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林惜从她手里拿过了卷子。 少女的指温停留在纸页上,却又因为过凉,在林惜摸过的瞬间就消散了,连林惜自己都没有察觉。 这卷子上的数学题对林惜来说有点了简单,她一边演算,一边思绪纷飞,又勾回了刚才断掉的线。 ——顾念因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说“我不喜欢男生”? ——她明明知道更好的拒绝方式。 难道那个时候是自己的幻觉吗? 笔触落下,林惜轻而易举的算出了最后一个选择题的答案,另一条思绪却被绊住了。 她从没觉得一个问题有这样难解过,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 那这样她的计划岂不是又退回到了原点? 程建邦坐在讲台上,欣赏着班里同学解题的样子。 要说他最喜欢的表情,还得是学生困扰后的豁然开朗,这种变化让他身心愉悦。 可就在他端着杯子欣赏这幅美景的时候,扬起的唇角生生僵住了。 他最得意的学生,常年霸榜数学第一的林惜竟然眉头紧锁,面对卷子一副十分困扰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这次卷子出的比开学考还难吗? 不可能啊! 南美洲热带雨林的蝴蝶扇动了几下翅膀,就在两周后引起了美国德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 程建邦怎么也不会想到林惜的皱眉是为情所困,自我怀疑的重新审查起了他刚出的卷子。 就在程建邦低头的下一秒,林惜抬起了头。 她受够了自我怀疑,拿着自己酝酿好自己的台词,要试探顾念因一番。 可话没开口,就停住了。 明媚的日光通过窗户洒下,映照着顾念因平静写题的侧脸。 她看起来一如往昔,笔尖触碰纸张的节奏却算不上多流畅。 太阳能将世间一切照的清晰,却也能将不好伪装成好的。 所谓经验,就是托刑秀的福,林惜一眼就从顾念因计算的节奏幅度中发现了问题,而后是原本寡淡无色的唇瓣更加苍白,仿佛下一秒就能死掉。 准备好的话先往后放了放,林惜别扭开口:“喂,你怎么了?” “生理期。”顾念因轻声回答道。 似乎因为身体不适,她平静的声音中带着点倔强的勉强。 寒性体质的人每一次生理期都像是在渡劫,顾念因早就已习以为常。 她包里常年备着布洛芬,可每次都要等着疼起来,疼的厉害了再吃。 算着卷子上的求极,顾念因写下了所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