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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上山


?”

    大太太轻咳一声收敛了些,转头扶着老爷的手拍了拍,“咱们家就数雅琴嘴甜,只是我哪里有什么喜事,家里乱成这样,愁得很。”

    二姨太扭着身子抖一下帕子,再旁边椅子上坐下,心头恨她不及,这是暗着说她阳奉阴违,连同方才奉承老爷那份一起给遮了过去。

    “我是替老爷高兴,老爷身子大好了,家里还能有什么事,往后都是顺顺当当的。”

    二姨太这些天费心瞒着大太太那边,将下人的口风都堵的死死的,大太太这话锋像是要牵出什么大事,她故意没接这茬,心下琢磨着别是哪个不要命的说秃噜了,让韩正卿被那老婆子抓了把柄。

    二姨太没还嘴,大太太微微一笑,上赶着问道,“平时你最喜热闹,两个街口外的新鲜事都瞒不过你的耳朵,今儿怎么不言语了?”

    二姨太干笑两声,“嗨,这您在这儿,哪有我说话的份儿,三房呢?怎么不见三房陪着老爷?”

    她原想拉个挡箭牌,哪想正中了大太太的下怀。

    “梦兰也随老爷上山来了。”大太太手中的珠子又捻过去一颗,“只是她不方便上前堂。”

    二姨太更疑惑了,“她怎么了?哪儿不方便?”

    她手肘支着桌面,身子向主位倾过去,大太太瞧她这纤腰在旗袍里晃荡,颇有瘦马风韵,不由得悄悄看向老爷。

    韩老爷一言不发,轻轻闭上眼睛,鼻息呼出来,大太太才开口答道。

    “她有辱家门,怀了孽种,现下关在柴房。”

    “啊?这她…这怎么话说的,那奸夫是谁啊?”

    二姨太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激起好奇心。

    “她平时门儿都不出,怎么能偷情啊?难不成是同下人?她院子里的?什么时候的事?咱们竟都不知道?还怀了孽种?多大月份了?”

    大太太没答话,只问道,“流萤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一同来?”

    二姨太连珠炮似的问题放了空,一问道流萤,她忙解释道,“她呀,病了,方才我还去看过,小脸瘦得像烧饼,在屋里躺着呢。”

    大太太回头对常妈妈说,“你去瞧瞧。”

    常妈妈出去,二姨太心里直打鼓,她方才嘱咐迎春门窗紧闭,若单是大房派人去叫,迎春大可以一口回绝,可常妈妈实际是替老爷去请人的,又赶在这节骨眼儿上,惹了他的疑心可不妙,到时候再连累韩正卿。

    二姨太扭着身子站起来,“还是我去瞧瞧吧。”

    “坐下。”

    韩老爷忽然发了话,垂着的眼皮子挑起来,纵是他气色再不好,眼中的锋芒未减半分,二姨太又悻悻地坐回去。

    她端杯喝茶,心里祈祷着别扯出什么乱子,不过她刚抿了一口就笑了出来,只见常妈妈领着流萤进了院子。

    乌鸦嘎嘎地叫,落日投下橙色的光,迎面打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衣裳贴着腰身,露出一双长腿,丰满的乳儿兜在上衣里,随着步子一晃一晃,好不惹眼。

    她身子虚,脚步不稳,若不是迎春在一边搀扶着,怕是走这两步就要跌倒。

    “你还真是勤快,刚才还难受得起不来,这会儿听说老爷来了,精神都好了。”

    二姨太嘴上刻薄惯了,流萤也没在意,进了屋就给堂上几个人行礼。

    大太太照旧让她坐得离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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