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已经拔了出来。 她去摸那棉花,指尖冰凉,韩俊明握住她的手拽过去,“像我这样,按住。” 流萤按他说的,紧紧按住,两只手相当于锁在了一起,却是不好起身。 “不急,再躺会儿。” 韩俊明将胶皮管在玻璃瓶上缠了一缠,一起扔掉,流萤瞧着心疼,问道,“这个不能带回家吗?” “你又不会输,随便输会死人的。” 流萤扁扁嘴,“反正是补身子的,喝了不就行了?” 韩俊明笑出声,随后又冷了脸色。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吃。” 流萤瞧他这语气不对,试探着问道,“我吃坏东西才晕倒的?” 韩俊明嗤笑一声,“差不多,卢先生给的药方,你也敢用?” 流萤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便说道,“往后不敢了,可迎春看了,都是补药,应当没问题。” 韩俊明拧起眉头,“她都能看,还要大夫做什么?补药也有各种不同的补法,相生相克的东西有许多,你本就不受那些大补之材,冷热药性一同服用,相当于两军对垒,你这身子就像战场,伤亡不计其数,最后便是要泄出去。” 流萤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月事总是不规律,“原来…那不是月事…” 韩俊明皱起眉问道,“你一直出血?” 流萤点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 流萤哑然,这种事哪可能到处说。 韩俊明愤愤地叹口气,也知道她不会将这事告诉他,他沉吟片刻,拉张椅子在她跟前坐下。 “说起来这事也不怪你,等下回去好好休息,身子补好了再下地。” 流萤眨眨眼,不解地问,“我不过是晕倒了,还不能下地了?” 韩俊明想了一想,“你身子亏得很,不能下地,不能着风。” 流萤不解地问,“还至于这么严重?” 韩俊明冷了脸色,“你只管听我的,按我说的做,小孩儿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 流萤撅撅嘴,不再同他辩。 韩俊明收拾利索,便叫迎春一同把床推出来,流萤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观察室,韩正卿同韩宏义一直在走廊里等着。 见她出来,韩宏义上前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可还不舒服?身上疼不疼?” 韩俊明嫌弃地将他拨开,“二哥,病人需要新鲜空气。” 流萤笑笑,目光又挪到韩正卿脸上,只见他沉着脸色,那种平静的样子令她不安。 “正卿。” 她努力撑起身子解释,“不关宏义的事,是卢先生的方子…” “嗯。” 韩正卿只略略一点头,视线拉到韩俊明脸上,韩俊明尴尬地摸摸鼻子。 韩正卿再回头看她,“事情我们都清楚了,你先好好养身子,旁的事情不用管。” 流萤挣扎着起身,急急问道,“正卿,你陪我回家吗?” 韩正卿一滞,答道,“我等下还有点事。” 流萤忙伸出手,死死拉住韩正卿的衣袖,“你陪我,我不敢自己一个人。” 韩正卿拍拍拍她的小手,“母亲在家给你炖了鸡汤,迎春她们也都会守着你,寸步不离。” 流萤不依,一直摇头,“不要,要么你带我走,要么你陪我回家去。” 韩正卿觉得自己越发拿她没辙,叹口气让了步,“那我去打个电话。” 在所有人的震惊中,流萤又拼命摇头,“我陪你去。” 韩正卿知道流萤的心思,她怕他去找卢先生寻仇,新仇旧恨,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韩正卿俯下身,在她额头亲了亲,“等下确实是有生意的事情要处理,你若不放心,我叫他们来家里,就怕打扰你休息。” “我、我不要紧,你…你不要去。” “听你的。” ———— 发烧,头疼,请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