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瞬即逝的一豆星火,像突然擦亮的火柴,待木柄燃尽一切成灰,连一丝烟雾都不会留下。 她不能让韩心远小小年纪就淹没在这场混乱的斗争中。 “心远,你答应过我,不会因为义气将担不起的事揽在身上,凡事先保住自己,再去保别人。” 韩心远抬起眼,他自然记得萤萤的每句教导,尤其启蒙那晚更是历久弥新。当初萤萤不想他为她离家出走,现如今又不想他为着共产主义以身犯险,她希望他好好活着,可他一心想做件大事,想改变现在这个破烂的世道,也是为着萤萤。 “小时候,我说长大了娶你做媳妇,你说我是少爷,将来会娶一个贵女子,那时候我就想,屁的贵女子,我不稀罕,我就要萤萤,你说这是规矩,说世事如此,萤萤,要是这狗屁世道不让我娶你,我就改了这世道。我知道萤萤喜欢大哥,也喜欢二哥,现下又接受了叁哥,他们都有立足的本领,可你只拿我当弟弟,连…连上一回都是出于怜悯,萤萤,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像喜欢他们一样喜欢我?” 韩心远越发沮丧,直言内心的困惑与不甘。 流萤眨眨眼,细细理解他的话。 “心远,你与他们都不一样,我愿意同你亲近,自是因着喜欢你,才不是什么怜悯。” “可是、可是萤萤根本不想我近身,尤其我的腿废了之后,你就更瞧不上我了。” “瞎说。” “哪里瞎说,你不让我再弄你,却倚在大哥身上,还…还那样亲他,央求他同你行一回,你对我从来不会那样!” 流萤小脸瞬间刷白,她听二姨太的话,给他们立规矩,向韩正卿讨方法,他俩亲热得太多渐渐忘形,竟让人瞧了去而不自知。 流萤一时羞臊无比,“不许说!哪里有那事,都是你乱想。” “是不是乱想,萤萤最是清楚。” 韩心远迫切地想变成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想要站在那儿就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可这种迫切展现出来的却尽是委屈。 流萤红着脸,硬是将话锋转个向,“你是因着这个才要去投靠地下党的?” 韩心远红着眼,闷不做声,偏过头去不答话。 她叹口气挨着他坐下,“正卿成熟老练,确是我依靠得多些,你依靠我多些又怎样呢,弟弟也好,哥哥也好,怎样我都是喜欢你的。” “那萤萤上回是真的喜欢,不是可怜我?” 流萤的脸更红叁分,“自是…喜欢的。” “也是渴望着要同我弄的?” “嗯。”流萤点点头,紧接着说道,“可也不能伤你身子,待小姐丧事办完,我…我便给你庆生。” 韩心远一把抱住她,捧着脸去吻她的唇。 “萤萤是我的庆生礼吗?好萤萤,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他吻得急切,流萤只能闷哼着应声,韩心远的手不安分地向下滑去,揉着她的背就要捏她的臀。 流萤向他贴了贴,奶儿几乎压在他的胸前。 “哈…心远,你…嗯…那你就…不再去革命,好不好?” 拢上她奶儿的大手停了动作。 “萤萤是在谈条件吗?”韩心远一笑,“你跟他们越来越像了。” “我只是…” “匡扶工农,复兴中华,不仅是一句口号,更是我的理想,这个世道凋零不堪,吴贼背叛革命,前路多舛,国人亟待自救,萤萤,你不想生活在一个人民当家做主的世界里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