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这凉亭中坐着的四人,那女郎和她家小婢女是傻傻的,自己弟弟更是个憨透了的。 一说一个懵懂无知,江敏之心下无奈得紧,好在缇玉适时地拿了些冰糯米酒来,她倒了一杯,仰头灌进喉咙里,心中郁气才疏散些许。 挽夏抬头看见她这般豪饮,咽了口口水,喃喃道:“女郎,我也想喝……” 酷暑炎热,风荷听说米酒也是冰过的,忍不住动了馋虫,柔柔道:“江姐姐,我们可以喝一点吗?” 江敏之笑了笑,“喝过酒吗?” “在家里喝过的。” 江敏之朝江敬之扬了扬下巴,他连忙殷勤地斟酒递到两个姑娘的面前:“关姐姐,这米酒是新酿下的,只有一点点酸,你尝尝。” 风荷尝了一口,清冽微酸,入口很是凉爽。 江敬之看见她弯弯的眉眼,心里欢喜,忍不住和她说起从前自己与姐姐和母亲一块酿过的青梅酒,也是清酸甘醇。 说话之间,江敏之又灌了一杯。 缇玉把用过的杯碟撤下,一会又过来回话道:“女郎,如意坊的掌柜差人送了些东西过来,您去瞧瞧?” “阿弟,你替我好生招待着关妹妹,阿姐我去去就来。” 江敏之走之前使了个颜色,示意他多学着讨女郎的欢心,然后便转身出了亭子。 如意坊送来的是一套赤金累丝镶红珊瑚的头面,打京城弄来,专门留给她母亲的,明明两个孩子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那娘亲还像个小姑娘似的,喜欢光彩鲜艳的首饰。 “一点儿都不稳重。”江敏之笑着摇了摇头。 拿着珊瑚头面去父母面前献了趟殷勤,又趁机讨了五百两银子走,江敏之满面春风地回了花园后面的凉亭。 “你阿姐我谈了桩大生意,明儿带着你们上流云阁吃酒去……” “去”字还未落下,便看见那两个姑娘醉卧花荫,酡着脸蛋趴在石桌上酣眠,而自家弟弟则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脸颊露出两个酒窝。 江敏之气笑了,瞪着江敬之:“喝了多少?” “关姐姐喝了叁杯,挽夏姐姐喝了四杯。” 叁杯醉什么? 江敏之疑惑地看向桌面,只见原来的小酒盏都换成了敞口的大杯子。 这定是这小憨货干的蠢事了。 “我见关姐姐很喜欢喝这个,所以……怎么办阿姐?要送她们回去吗?” “醉着送回去像什么话?先扶她们去屋里睡一觉,醒了再做打算吧。” “嗯!”江敬之点点头,紧张又喜悦地站起身,“阿姐,我来背……” 话没说完就挨了江敏之一扇子,她柳眉倒竖,训斥道:“你又不是她的情郎,要你背什么?你可记着,女郎若不曾答应与你相好,就不许行非君子之事。” 江敬之被骂得红了脸,喏喏道:“知道了。” “缇玉,去叫两个力气大的丫鬟过来,把两个姑娘送到我院里。” 两个高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