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冷静。” 他的声音不再带着哄慰,眸中温软不再,稍带严肃道: “冷静下来思考如何应对糟糕的局面,哭泣没有办法解决任何问题。” 不能只是无用的只顾着宣泄自己的情绪。 小满平静心绪沉心片刻:“传医官……我现在去传医官!” 小满将要起身时,师央扯过她的手臂,她重重的的落在他的怀中。 “殿下做的很好。” 他拥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对待一个稚气未褪的孩子: “臣无碍。” 只此一次,她想逾矩而为。 小满伸手环住了他腰畔,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他微微一颤,并不明显。 “学师大人,要离开皇都了吗?”她低声问。 那人并未立即作答,僵硬着身体不敢动作。 “是。” 过了良久,他默声说道。 —— 阎崇寰忙了一整日,到月悬天边她才有时间吃上一口热饭。 宫人来报,公主从朝相府回来就一会儿失神,一会儿抽泣,着实反常。 阎崇寰庆幸,还好将小满贴身宫侍更换成了自己的人,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早早打发了干净,不然这么大的事自己的都不知道。 望着手边未动筷的吃食,她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拿去膳房热着,等我回来再吃。” 说罢,放下筷子匆匆离去了。 赶到小满寝殿时,就见她在床榻上抱着被褥呜呜大哭。 阎崇寰着实心揪: “小满,告诉皇姐,谁欺负你了?” 见皇姐来到身边,小满抛下被褥窜进了皇姐怀里,边哭边说着: “他要走了……他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听此一言,阎崇寰也料到了小满为什么事而哭。 辅相辞隐,携亲徒师央,回故居方环岛。 她默默的拥着小满,安慰的话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什么都没说。 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别师礼于叁日后清竹苑举行。 小满常常望着那支玄晶笔发呆,一坐就是大半天。 她并非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未想过得到什么回应。一切不过是少女怀梦中的空思暗许,虚无又缥缈。如今,连远远的看着都成了空望。 她知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却忘乎所以的沉醉在自己编织的昙花一梦之中。 梦也该醒了,也需试图去适应现实。 阎崇寰一旦偷得空闲,都会来小满寝殿里陪着她,督促她吃饭添衣。 她可以为小满做很多事情。 成为皇太女后,她第一时间更换了小满的贴身宫侍,且杀鸡儆猴让自己身旁侍奉之人善待小满。 她严惩了每一个无视公主身份的人。 她掌控了宫中内务司,小满再不会缺了什么,也再不会被管束什么。 她让宫中所有人都竖起了都小满的敬畏之心。 没有人再敢对小满为所欲为,因为他们都要顾念皇太女的权威。 但还有很多事情她做不到。 她无法控制辅相辞隐,更无法留住师央。 或许,她可以利用涉政之便想办法查到小满的生父是谁。 一失,换一得。如此,小满不至于心伤郁结。 顺其道,还能查到小满出生的日子。 说来也是无奈,阎崇的公主,竟无诞辰。 小满从未过过诞辰,也无人知道小满具体的年岁,唯一知道的,是那年阎崇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相隔两年而生。” 若能知道她的诞辰,就能为她庆贺了。 那么多年来,皆是小满为她过诞辰,她却一件诞辰礼都未赠予小满过。 阎崇寰嘱咐宫人照顾好小满,便只身赴往廷史司。小满生父与出m.fENgyE-zN.COm